“哈哈……” 弥留殿内,几道憋忍到极致而宣泄出来的癫狂笑声相继响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三个高人,风绝羽一脸的铁灰,微眯着眼睛凝望着三人,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们笑够了没有,我在问你们的话呢,为什么杀神只是说“没必要”,为什么?” 说话的这个时候,风绝羽已经离开了灵族古地,跟随杀神前往下一个神秘的地点。 至于去哪?惜字如金的杀神还是没有跟他提及,事实上风绝羽最不情愿的一件事就是跟杀神两个人独自出外游历,这是一件很恼人的事情,因为杀神这个人通常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每每他说出他的想法,都是直接的令人误解和模糊,你要是什么时候听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可要烧高香了。 就像三天前离开啸月宗大殿的时候,风绝羽问及他为什么没有杀巫映雪,杀神只是说——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怎么就没必要?” 后来风绝羽问及红杏夫人,对方也是默不作声,只是浅笑,把风绝羽弄的直抓狂。 三天后,二人如约出发了,风绝羽本来觉得就算杀神再惜字如金,长久相处下去怎么着也能打破这个格局,但他刚从灵族古地出来,就被杀神埋汰了。 红杏夫人说过二人要去的地方可能很远,所以刚刚出来,杀神就用着那双空洞的目光打量了风绝羽半天,隔了很久,一向摆着苦瓜脸的杀神告诉他——你飞的太慢,以此为理由,让他回到了天道珠里。 风绝羽那叫一个无语,不过也是事实,无奈之下,他就躲在了金霄塔里跟聂人狂、萧岳河、项破天三人闲聊打发时间。 也是心中还有不解,于是就聊到了这个问题。 听完风绝羽的诉苦,聂人狂三人笑的前仰后合,项破天更是捂着 肚子在地上直打滚,把风绝羽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看着三人笑个不停,风绝羽恼火道:“你们,别笑了,快说。” 三人好不容易歇过气来,盘坐在风绝羽的面前用手指点指着他笑的直喘,随后,萧岳河又卖起关子道:“我问你,杀神是什么人?” “杀神就是杀神呗,能是什么人?” 萧岳河摇了摇头,笑道:“红杏夫人是什么人?” 风绝羽怔了一怔,道:“什么意思?” 项破天大骂了一声:“你真笨,杀神和红杏夫人在数千年前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我们当中,除了老项我以外,哪个不是跟龙皇比肩的人物。” 聂人狂一直劲儿的点头,萧岳河也是笑而不语。 风绝羽看着三人,似有所悟道:“你们的意思是,他们见识的多了,修为也是极高,所以做事只凭一已好恶?” 聂人狂笑道:“恩,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欠点火候。” 萧岳河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啊,就是阅历浅,见识的不多啊。” 风绝羽有所不服,两世为人,人情冷暖、物事人非什么的他看的太多了,萧岳河居然说他阅历浅,他当然不服,但是风绝羽也没有反驳,而是觉得萧岳河话里有话,于是听了下去。 萧岳河道:“不是自负,我等五人在数千年前,也是宏图大世响当当的人物,哪个人的名号拿出去不是如雷贯耳,不怕你不信,在我们眼里,只有跟我们修为一样强大、身份一样尊贵的人,才配做我们的朋友、对手甚至敌人,除此之外,众生皆蝼蚁。” 萧岳河的话虽然直白,可最后一句话,就是戳中了要点。 风绝羽心中一震:“众生皆蝼蚁?” 项破天道:“没错啊,杀神没杀巫映雪,不是因为她有用,以杀神的修为,要找个妙渡后期的强者给 夫人当贴身的近卫还不容易,他只是懒得到处去找,而巫映雪的,就是个现成的,至于她之前是不是威胁到你们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威胁不到你们了,而且在杀神眼中,巫映雪就是一只蝼蚁,什么时候想杀就可以杀,所以他根本没必要杀她。” 聂人狂把话接了过来,言道:“再比如啸月宗的那些人,你觉得他们在夫人眼里重要吗?完全不重要,杀了他们,无非是给落缤山的漫山草木多添些肥料而已,而且还浪费力气,不杀他们,他们也不敢生异心,所以,就没必要杀。” 萧岳河总结道:“所以说,无论是巫映雪还是啸月宗的弟子,在杀神和红杏夫人的眼中,他们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你觉得一个顶天立地,即将拥有破碎虚空近神一般的人物,会和一只蝼蚁计较什么前仇旧怨吗?” 风绝羽听完大震,反问道:“啸月宗的人也就算了,巫映雪毕竟还可以威胁到夫人啊。” “那是以前,她不也是在杀神的逼迫下签了“誓血令”了吗?就算她以前折腾的再热闹,现在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有什么好怕的?” “我靠。” 听完三个老怪物大发谬论的说完,风绝羽险些昏倒在地上。 果然呐,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顶尖高手的思维也是与众不同。 敢情还以为是什么别的原因,原来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巫映雪和啸月宗的弟子没有必要被杀,所以才不杀,换句话来说,杀神和红杏夫人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所谓的“没必要”,可以解释成为两个处于不同阶级和层面的人物上下关系。 做为龙皇一个级别的顶尖高手,杀神和红杏夫人看待问题相当直接,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则完全可以从客观的角度看待,这种思维,就不是一个 正常人的思维了,而这也恰恰从另一个角度告诉风绝羽,当一个人修为和阅历达到常人所不能及的时候,这个人就无比接近于神。 只有神看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