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捉住了手,绕到了他的颈后。 “不要将我想得太好了,碰上你的事,我总是小心眼些。” * 老夫人那日从东宫碰了壁,打道回府后,一颗心便不上不下的。 更别提连氏哭哭啼啼,成日往她院里跑。 此刻也是,跪在地上,一下一下捶着胸口,哭丧似的:“母亲,您不能不管这事啊,阿廷是您亲孙子,讨债那人说了,若是过两日还拿不出钱来,便要报官了呀。” 几十万两银子,报官还只是明面上的动作,背地里不知会如何。 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案,“你当老婆子我不心急?我连着四五日给娮姐儿致信,愣是没能收到一封回信,太子怕是已经知道了这事,只怕是在敲打我们。” 连氏听了这话,忽然就收了眼泪,捏紧了手上的帕子,好半晌,道:“当真是太子么?母亲可曾想过,许是阿娮故意置之不理,想要致我们侯府于死地!” 宋鸾那日的话就像一枚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再加上如今眼瞧着她对侯府愈发冷淡,她心里的不安节节攀升。 “胡说什么!侯府倒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娮姐儿在东宫小心谨慎,待站稳了脚跟,自然会帮阿廷。你且先稳住那人,搬出太子妃的名头来,他还真敢将我们告上官府不成?” 说罢,老夫人怒极,抖着手指向门外,“出去、出去。你若能将阿廷教好,何至于惹出这些事儿来?” 这事还真是连氏冤枉了宋娮,她倒还纳闷,老夫人不禁没再入宫,连一封信也不曾递到东宫。 她哪知道,那些信件都被长应拦了下来,按着不作回应,不过是太子故意而为之罢了。 “哗啦”一声响,宋娮放下手中的书卷,朝珠帘处看去。 “娘娘。”冷气扑面袭来,松云一进殿就皱了眉,“刚过夏至,却也不至于这般热,娘娘一向畏冷不畏热,怎的奴婢不过去领了份月例,您就用上这冰鉴了?” 宋娮眼见着松云招了手让宫女进来,又让宫女撤下了冰鉴,倒也没有阻止。 至于为何这会儿就用上了冰鉴,林院判那安神药她喝了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反而越发爱做梦。 这心火一旺,自然难以平静下来。 宋娮敛了神思,淡声问道:“冲净大师那儿可有消息了?” 松云道:“奴婢正要跟您说这事,冲净大师一贯爱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恰巧昨日回了京,表姑娘已为您打探了一番,这些日子大师应当都会在京城。” 宋娮缓缓将卷起的书页捻平,良久才道:“那便在母后千秋宴后一日,去一趟罢。” 连林院判都没有法子,她也只能将希望寄于冲净大师是有真本事,不是个虚张声势的江湖骗子。 松云点头,又问道:“那娘娘,可要让殿下陪着?” 宋娮怔了怔,垂眸道:“暂且先瞒着殿下,只说是出宫送舅父舅母一程。” * 五月十五,千秋宴。 皇后的生辰,排场自然极大。 帝后坐于上首,圣上左侧是太子,身旁,则是容貌艳丽的太子妃。 下首坐着各宫嫔妃,以及皇子公主。 其中最引人主注目的,便是前两日刚被圣上解了禁闭的昱王。 席上的贵女们个个伸长了脖子,却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可即便如此,端看昱王面前空了就满,满了又空的酒杯,也能瞧出昱王明显地颓废不少,连曾经那张俊朗的脸,也瞧着憔悴了许多。 过了二十年人上人的生活,转眼间变成了泡影,换做是谁也无法这样快跨过这道坎。 与昱王的落寞相比,太子夫妇周身那藏都藏不住的浓情蜜意,更让一众贵女们眼红。 便没有人比嘉懿县主的命更好,然她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宋娮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太子对她这般。 就连在家中,也少见她们父亲亲力亲为,将那一颗颗莹润饱满的葡萄剥了皮,如此自然送到妻子嘴边的。 宋娮亦是一愣,下意识便以为他是刻意在赵元昫面前这样。 尤记得那晚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哑声说的那句:“我总是要小心眼。” 倒是不曾骗她...... 宋娮弯了弯眼角,乖巧地微张了檀口。 五月本就不是葡萄的季节,因而即便是属国上贡来的这几串珍贵的葡萄,尝着也难免有些许酸。 快赶得上身侧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