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月如想要了解江晏之更多,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江晏之突然变得浑浑噩噩不求上进,于是以江晏之的名义给吴长生去了一封信,向他询问江晏之的过往。 吴长生起初疑惑,看了邵月如言辞恳切的信,认真给她回了一封。 邵月如嫁过来和江晏之闹腾,又等他伤好,前前后后去了一个多月,终于挑了个吉日回门。 头一天晚上邵月如翻来覆去睡不着,把礼单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什么错漏回去丢了面子。还叮嘱江晏之回去在邵恺和孙仪面前好好配合好好表现。 江晏之都睡了,又醒过来应她的话,“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现。” 第二天大早,底下人送来一封信,足有两指厚一包,邵月如正忙着,就送到了江晏之手中,江晏之看到信上吴长生鸡脚爬过的字,啧声嫌弃,看过信上内容,若无其事地把信塞到床底下。 出门时他站在府门前等邵月如,不耐烦地喊她:“你快点,磨磨蹭蹭日头都要掉了。” 邵月如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今天他发什么神经,她提着裙摆踩在脚凳上,江晏之却把手臂递给她。 邵月如怪异地看他一眼,江晏之皱着眉头催她:“自家兄弟,别磨磨唧唧。” 邵月如心里翻白眼,借着他的手臂登上马车,江晏之长腿一迈就跨上来,撩起衣摆在她旁边坐下,也不说话也不笑。 “你吃错药了?”邵月如看他精神头不对,想逗他说两句话,好几句话在嘴边打着转,张口却挑了句最不合适的。 江晏之没理她。 邵月如又戳了戳他,“你今天怎么了?” 江晏之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一言难尽的样子,最后安抚她道:“我没事,你放心,今儿是你的大日子,我有分寸。” 就是刚才看到长生给邵月如回的信心里有点闷闷的,淡淡的忧伤,唉,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她为什么想了解他?她想了解他直接来问他不是更方便?背地里打探他消息的这种行为,换个人他准会觉得厌烦,可他现在却并不觉得厌烦,反而有种……忐忑。 吴长生写得很详细,把他这几年的好事坏事都写了。 这臭小子,也忒实诚了,要写就写好事,怎么把坏事也写上去。 他靠在马车上假寐,状若无意暗里看了邵月如半天。 她抱着一只首饰盒一直在和耘春数,“这个是给桐如,这个给槐如,剩下的这个私下里交给槐如,她东西不多,别让桐如看到,省得又被抢。”小心思显露脸上,好一张鲜活的面容。 江晏之决定,回头把那些坏事删了。 他睁开眼开口道:“你私下给她,被偷了抢了,她说是她的,谁作证?又或者有心之人栽她偷盗,更是有嘴说不出,还不如大大方方给她。” “可大大方方给她,岂不显得太偏心?”邵恺知道了又会责怪她,她不在家,也会牵连姨娘和槐如。 “可你本来就是在偏心啊!”江晏之坦然道,“东西是你的,你爱给谁给谁,偏心就是要明目张胆。” 见邵月如有顾虑,江晏之从匣子里捡了一支胭脂色海棠鬓梳给她插在发间,然后合上匣子交给耘春,“小娘子,你别烦,大不了一会儿你往我身上推,就说是我送给我小姨子的,我还不信谁敢跟我要跟我抢?” 邵月如灿然一笑,配合道:“好,一会儿就往你身上推。” 等回到邵家时,邵恺带着一家人像迎接贵客一样在门口等着,一脸笑意。 邵月如一眼看到孙仪,样子像是又憔悴了许多,眼眶一热差点落泪,江晏之察觉到她的反应,伸手握住她,邵月如只感觉手上包裹着一只温热的手,心头一暖,笑着同邵恺和孙仪行礼。 冯姨娘和槐如也是规规矩矩和她见礼,朱旖儿母女也笑着,不过眼睛都在江晏之身上打转。 江晏之体态端正,行礼恭敬,让邵恺很是受用,欢欢喜喜迎进门去。 他们这场回门礼,早错过了正日子,流程仪式也从简。两人陪家人坐到一处,都送了礼,又将带来的瓜果糖果分了些给下人们,邵月如把多给槐如那份礼物交给孙仪,当着众人的面偏心总会惹许多说辞,不若交给孙仪,让她私下添给槐如。 江晏之心叹她太过周到,明白晓畅表达偏心的权利都没有。 家宴上江晏之给足了邵恺面子,邵恺说什么他答什么,捧得邵恺心里飘飘然,席间邵恺提起江晏之送来的墨是假的,被人坑了。 江晏之两眼一懵,朱姨娘一副看好戏的嘴脸掺和进来,“姑爷不知道这事?莫非那墨不是姑爷送来的,而是有人故意作假糊弄老爷。”言语都往邵月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