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东西,对香娘子道:“爷今儿带的钱不够,明儿给你送过来,不准乱进我房间,好生照料着爷的猫狗。” “好说好说,一定让敷娘替你照看得好好的,”香娘子揶揄笑道,“不过大公子,你都成婚了,还宿在我这红袖招,你夫人不会跟你闹吧?若实在舍不得敷娘,何不纳了她,也省得你两边跑。” 江晏之翻了她一个大白眼:“庸俗,满脑子荒淫念头,我和敷娘那是知己情谊,你少拿这浑话来玷污。起开起开,别挡爷的路。” 香娘子嘁了一声,常来才好,送上门的银子不赚白不赚。 江晏之从红袖招离开,又去了趟药材铺买了一盒上好的药。 到底是他对不住邵月如,今日回门,听说她娘身子不好,江府送的礼是江府的份,他带点药材去也算尽自己一份心。 看了眼日头还来得及,江晏之加紧步子赶回江府,才走到半路,就又被人一麻袋套了扛走,挣扎了半天听到是家里小厮的声音,江晏之又气又愤,转眼就被解开绳子扔进祠堂暗室,门啪嗒被落锁关上。 忽然身处黑暗之中,江晏之心头涌上一股恐惧,顾不得身上那点疼痛,猛烈地拍打着房门,“江敬回,你个老王八蛋,你又关我,我犯了哪条王法了,你放我出去——” 他拍了半天,外头没有人回应他,江晏之又惊慌又恐惧,回身去找斜上方窗户缝里透进来的一孔亮光,可不知道让哪个王八蛋给封上了,整个暗室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感知不到身处何方。 他甚至没有弄清楚过这暗室里的布局,脚下踩到一堆软绵绵的东西,江晏之心头一颤,按着心口连忙后退,照着记忆里的脚步退到刚才的门边,找到一处可倚靠的地方。 他哽咽着喉咙,拍打着房门,“开门,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他几乎哭出来了,一点光亮也没有,除了门他感知不到任何东西,无尽幽深的房间里任何一点感官都被放大,听到各种细微的声音。 他靠着门缓缓坐下,用力咽着喉咙,泪水不知不觉从脸上滑落,谁来救救他,他不想呆在这儿,他像是碰到什么活物,惊惧地收回手,猛地站起来踹了两脚,又更加猛烈的拍门,他要出去,他不要在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鬼地方。 忽然听到外面开锁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打开,透进大片光亮,江晏之偏头避了一下,就看到邵月如站在他面前,他一个箭步跨出去,抱住邵月如,急切地呼喊:“邵月如,救我,救我,我不要关在里面。” 泪水氤湿肩膀,邵月如惊了一下,本来怒气冲冲想来教训一下他的,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给整懵了。 邵月如被他抱个猝不及防,满脸错愕,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听他哭了半天,尴尬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温声哄道:“好好好,不关了不关了,你别哭,别哭。” 她拍着背哄了半天,江晏之缓过来,从她怀里出来,尴尬地站着,一旁的小厮丫鬟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