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纸片如落叶般落到她掌心,她看完后轻轻挑眉,随即指尖内力一弹,纸片顿时碎成齑粉。 “喂。”无极棍点了点地,“百晓堂的消息,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次就算了,三番两次那可是要收钱的,百晓堂的消息从来不白给。 “行。”她笑笑。 回去的马车上,东方既白一直在思索什么,直到马车进了琅琊王府,在主院外停下的时候她才回过神,劫海飞了过来,缓缓收拢翅膀停在车架上。 她摸了摸它的脑袋,“凌霄不在身边是不是没人陪你玩了?” 劫海不明所以地扭了扭头。 “给你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做。”她用唤灵术吩咐了它几句。 琥珀色的雕瞳转了转,唰的一声张开翅膀飞上了高空不知去向。 东方既白不紧不慢地走回主院,走到半路的时候扭头问霜却:“之前我和萧若风成亲的时候有没有人送过那种东西……” 霜却面露愕然。 半天之后,姬若风坐在天下百晓的牌匾下,看着面前摆着的玉观音,还是尊送子观音,面容扭曲得险些把面具挤下来,他抬手就想一巴掌把这玩意拍碎,铁面官在旁边幽幽地说:“这尊送子观音,市价少说一万两银。” 姬若风的手指抖了抖,最终还是握成拳砸在桌面上,这娘们…… 铁面官摇了摇头,转身回去和几位同僚继续梳理手中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报,“堂主还是个年轻人啊。” 景玉王府,萧若瑾禁足未解,赋闲在家,皇子入六部磨练担的是虚职,除非太安帝指派任务下来,因而他不上朝也无要事,但萧若风除外,可见太安帝的器重。 他虽出不去王府,但王府的其他人进出并无限制。 一个黑衣侍卫几个闪身之后出现在了萧若瑾的书房内,向他递上一份密报,“宗主派人前往青州,的确查到琅琊王殿下有一处私宅,没有主人,只有一些看管库房的侍卫和签了死契的下人。据传从一年前开始这座宅子的人就在各地购买囤积货物,皆为出海之用。” 萧若瑾面色僵硬,他接过密报速速浏览了一遍,指尖微微用力,一年前,这么早就…… “殿下,还有几个影卫留在那里,宗主问您,需不需要处理了?” “你先回去吧。”萧若瑾道。 影卫抬头,见萧若瑾的脸上满是挣扎,垂下眼,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在他快要走到房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伪装成劫匪,做干净些。” 脚步一顿,影卫转过身,又行一礼,随后快速消失。 萧若瑾颓唐地坐回太师椅上,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呢……” 错杨是这样,若风也是…… 萧若风这日回府的时候已经知道既白出门去见姬若风的事,“怎么突然去寻姬堂主?” 东方既白轻轻地揉着腰,语气随意地答道:“最近看你心事重重的,就去问些你不想过问的事。” 萧若风双唇不由紧抿了一瞬,随后在她身旁蹲下来,拿过靠枕垫在了她的腰后,垂眸道:“其实不用问。” 她歪了歪头,“的确。” 他最了解他的兄长,不用问也知道他兄长会怎么做。 萧若风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望着前方波澜迭起的湖水出神。 东方既白想了想,伸手覆上他的头顶难得温柔地摸了摸。 片刻之后,他轻笑了笑,“你这像是在给劫海顺毛。” 她并不掩饰地点点头,“当初劫海觉得掠海见色忘兄把它撇下的时候我的确是这么安慰它的。” 话中有些许深意,萧若风没有细想,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拢在掌心里。 然而东方既白却抽出一只手来拉住他,“萧若风,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要记得,你的家在这里。” 萧若风顺着手的方向看着既白隆起的肚子,小小的凌尘许是察觉到了父亲的掌温,隔着娘亲的肚皮轻轻靠近蹭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环过自己的妻子渐渐拥紧了她。 几天之后,萧若瑾不敢置信地问面前跪着的影卫,“失败了?” “是,那宅子隔壁住了个每日去海边练枪的少年,白天不好动手,夜里上门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给惊动了,我们的人还没靠近库房就被他翻墙拦路,全部打伤了,还送了官。” 开什么玩笑,那全是影卫,护卫皇城的影卫,比禁军还要优秀数倍的影卫,被一个少年? 回话的人犹豫半晌,“那少年,细查身份是一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