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体热之状,如王妃这般倒是有些反常,会不会是有其他病症?” 萧若风琢磨了一下,既白的医术不差,她没说是生病应当不是生病,再者,她的身体向来反常,要不……去寻个有经验的养蛇人问问? 他蓦地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旋即想到更为难测的事情,万一……既白到时候生出来一颗蛋怎么办? 在主院里等吃饭的东方既白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视线朝下一瞥,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这几天她被折腾得有些燥热了,要是日子以后天天是这样…… 略带危险的目光从肚子上扫过,倘若真的有了个小东西在里面,他最好乖乖的,跟他爹一样。 或许是隔着肚皮的威胁起了作用,接下去几天东方既白睡得安稳了一些,甚至窝回了萧若风怀里要他搂着睡觉,还嫌刚换的被褥太薄一个劲地在他身上拱火,拱出火了还不给灭。 又过两日,萧若瑾看着弟弟眼底愈发明显的青黑色,眉头打了个死结,“黄老给你把了脉可有说什么?” 萧若风想到这几天天天泡的冷水澡,徐徐吐出一口气,“无事。” 琅琊王府里,黄老御医将手指从盖着绢布的手腕上收回来,起身对面前桃华灼灼的女子行了一礼,“滑而流利,恭喜王妃。” 东方既白颔了颔首,唤来凌霄让它去找萧若风,劫海哒哒哒地迈着爪子走了过来,低低地啾啾两声,随后歪头凑到东方既白的肚子前,看得旁边喜上眉梢的暮初眨眼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它要啄,连忙呼道:“祖宗诶使不得!” 劫海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惊得抖了抖翅膀,一只手揉揉它的脑袋,东方既白扫了惊慌失措的暮初一眼,“别一惊一乍。” 说着,她又捏了捏劫海颈上细白的羽毛,“你是不是也该找个老婆了,不然我儿子孵谁的蛋?” 劫海怪叫一声,嗖的一下跑没影了,留下东方既白在后面轻笑。 萧若风正和萧若瑾坐在出宫的马车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鹰叫,他一撩车帘探出身去,凌霄顿时飞到他手臂上,低叫了几声。 虽然他听不懂,但既白说过,要是凌霄来喊他,那就是有消息了。 萧若瑾只觉得身旁一阵风掠过,原本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就已经坐到了前头侍卫牵着的骏马上,素来端方稳重的弟弟此刻有点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他一回头,眼角眉梢皆是欢喜,“兄长,我今天有急事,明日再约!” 一句宫内不得纵马的话还没说出口,追风已经载着萧若风跑得连影子都没有了。萧若瑾张了张嘴,细想他说的急事,什么急事让他这么高兴,难不成…… 宫道上的禁军面面相觑,刚刚纵马出去的好像是九殿下,他们是追还是不追呢? 萧若风急匆匆回到府中,马鞭一扔就去找人,见到东方既白的时候她正躺在躺椅上一脸困倦地打着哈欠,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反倒是劫川横卧在她脚边,他一靠近就警觉地起身弓起了背,摆出了攻击姿态。 躺椅上落下来一只手摁着虎头捏了捏,东方既白稍稍坐直了身子,冲他伸出手,“嗯。” 萧若风上前把她抱了个满怀,一路飞奔回来的人心跳得齐快,她的手指绕到他背上点了点心脏的位置,“它好吵啊。” “委屈夫人忍一忍了,这一时半会儿可能消停不下来。”萧若风深吸了一口气,贴着她的耳鬓狠狠地亲了一口,“有没有再叫黄老诊过?千真万确?” “嗯。”东方既白伸了伸脖子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手指绕着他的发尾转圈圈,“不是早跟你说了八九不离十么,这么激动作甚?傻头傻脑的,一点都不像个王爷。” “夫人教训得是。”萧若风把人抱起坐在她之前坐的位置上,正要再和娇妻亲热一下的时候裤腿就被什么东西扯住,一低头,是劫川。 萧若风疑惑地问:“劫川这是怎么了?之前都不这样的。” “知道我怀孕了,想保护我,之前暮初过来给我倒水也被赶走了。”东方既白笑眯眯地说道,“只要是公的,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