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她追了它三天三夜,结果追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世界来了。 东方既白回忆了很久那头蛟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正琢磨着,整个人忽然睁开了眼,记忆和现实世界逐渐剥离,她偏头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沉了。 帐篷里点了灯,一身黑衣劲装的萧若风背对着坐在床边,身上缠绕着刚刚沐浴后的热气,显然是下午又去过澜江城了,他手里拿着一本熟悉的札记在看,是白天暮初一路记录的那本。 “醒了?”萧若风听到身后的动静,伸手将她揽了起来,难得她一个人睡的时候没有蒙着头,看她轻蹙着眉,好像在做什么梦,“天冷了,这阵子一直行军赶路,怕你睡不够,走的时候就没叫你。” 东方既白坐了起来,歪头靠在他肩上闭目醒神,“他们都回来了吗?” “嗯。”萧若风一手拿着札记,“暮初特地找到靠近澜江的住民询问线索,的确有那么一两条可疑的信息。” 萧若风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卫,暮初擅长和人打交道,经常替萧若风出面和天启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交涉,管着萧若风手底下的消息渠道;霜却虽然话不多,武功却是一众手下里面最高的,一些有危险的任务,一般都是他出手解决的。 东方既白没有睁眼,只听得萧若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洪水冲进澜江城之前,有人起夜的时候脚底有震感,约莫是从澜江的方向传来的,那之后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雨。暮初问了三十七户人家,只有两户人家的百姓这么说。” 毕竟大晚上正常人都在睡觉,不是人人都起夜的。 “至于动物的叫声,除了他们自家养的一些猫狗和牲畜,没有听到别的。”萧若风说完,垂眸见东方既白低眉思索的模样,“听暮初说,堤坝的基座有长达十几丈的区段凹进去了?” 蓝灰色的眸子倏地睁开,深吸了一口气,“不对。” 萧若风看着她忽然一改懒洋洋的姿态坐得笔直,“哪里不对?” “那蛟总共才十几丈长,它要是撞堤坝肯定是用尾巴或者腰部以下的身体去撞,如果是撞了好几次就不会有那么连贯的凹痕。”东方既白想了想,“如果是它整个撞上去的,或许是被揍的,如果不是,那条凹痕应该另有来历。” 营帐外吃得正欢的劫海和凌霄听到东方既白喊它们连忙飞到了帐门前,收起翅膀一头钻了进去。 不管看多少次,这一幕落在琅琊军的将士眼里都是无比稀奇的。 “啾啾。”营帐里,一大一小朝坐在床边的主人们飞扑了过去。 东方既白询问劫海消息打探的结果,劫海昂首把打探到的情报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逗留在附近的雀鸟的确还有一些,只是它们对澜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清楚,却提及了澜江里原本有一位水神,那天它们飞离澜江城就是因为收到了水神的旨意。 “水神?”萧若风微微皱起了眉,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起来,“真的有水神吗?” 民间有流传各种祭祀河伯水神的习俗,甚至还有用童男童女献祭的传说,细查下去不是子虚乌有就是趁机草菅人命,是以,萧若风对这个说法不是很相信。 “神仙我是没见,不过这个所谓的水神……”东方既白顺了顺劫海的羽毛,“应该也是一条正在修炼的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