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樗喜欢聪明的女子,但也不能过分聪明总是料事如神,有时犯些小迷糊才有趣。就像现在这样。心语双手托着头,一脸认真地坐在那里定神思考,倔强的眼神似在告诉他:你千万不要把谜底说出来。 公子樗也不着急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喝茶,一边不时看她几眼,露出微微笑意。 “公子,我来给你倒茶。” “嗯。” 待他把茶喝光后,心语又站起来要倒茶,公子樗用手按住茶杯,摇摇头:“我不渴。”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公子樗忍俊不禁,“即便我在喝茶,你不也是可以问问题?” “你别管,告诉我是不是老头子说的?”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公子樗明白她的意思,“算是吧。” “如果老头子是明说,拿到箱子的时候公子马上能将其打开,所以……”心语拿起木箱,就像初一一样,把手指放在阴鱼的鱼眼上慢慢滑动,闪闪发光的眼睛紧盯着公子樗,一边观察他的神情变化,一边揣摩着道:“破解的密码跟我有关,以初一刚才的操作来看,是我的生辰八字?” 公子樗笑而不语。 同时咔嚓一声,箱子应声打开。 心语一脸得意,但很快又皱起眉头。“我就不明白,想让公子每年给我送两个红鸡蛋,告诉日子即可,为何连出生时辰也要说出来?难道老头子还有另外想法?” 心语还想继续说,公子樗抬手打断她的话:“心太医所做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有些事情你现在或者还无法领会,适当之时自然会明白。” “可是……” “可是现在还有更重的事,不是吗?”公子樗太了解心语,不可能制止她的好奇心,只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心语马上凑上前,拼命眨眼睛示好,又是倒茶又是捶背的道:“不知道箱子里到底是藏着什么呢?” “哼……”公子樗不渴,但还是拿起茶杯把心语给他倒的茶喝光,才道:“里面的东西,正如你所见。” “你的意思是……”心语一怔,捶背的手也停住了。“就是那些东西?” “就是那些东西。” “等一下。”心语再次把箱里的各种工具拿出来,逐一仔细检查,从外观到结构,甚至每一条纹理都不放过。“东西又不值钱,做工虽精细但不过寻常之物,还不如箱子本身巧夺天工,不为内里之物,也不可能为的是箱子本身啊……”喃喃自语着又把箱子翻来倒去地摆弄,愣是没看出问题。 “换我问你一个问题。” “公子请说。”心语随口答应。 “谁告诉你箱子有秘密?” “不就是……” 说不下去了。前一刻还专注于研究木箱的心语猛然抬起头,一双撑得圆圆的大眼睛既有迷茫又是醒悟,随后不禁轻皱眉头,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但想理顺思路却又一团糟糕。 的确,无论是心太医还是想得到木箱的人,从来没有人说过箱子里藏有秘密,但有人为了得到木箱不惜杀人取命又是事实。 箱子是心仁特意找人做给心语的,理论上不过是普通医箱,而且放在心府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成为关注焦点,是巧合? “老头子被收押牢房时木箱并不在身旁,即便如此他还是特意拜托公子拿到木箱交给我,难道就没有提及其他事情?” 公子樗迟疑了一下,看一眼心语,想了想,又再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心太医并没说明白,只是提及箱子会让你感兴趣。” “原话?” “意思。” “原话呢?” “不便相告。” “但你们提到我了,即便是我也不能说?”心语紧追着公子樗不放,毫不掩饰着急之情,脸颊也因此微微泛红。 公子樗依然不缓不急,轻轻一笑突然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反问道:“你相信我吗?” “信!”心语不假思索:“只要是公子你说的,无论什么我都信。” 公子樗满意地点点头,“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假话,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公子你……哼!”心语娇嗔地一跺脚,“太狡猾了。” “别生气,关于箱子的事情,我有点想法,你要听?” “听!” “还不快过来坐下。” 心语笑着马上蹦到公子樗身边正襟危坐,以示自己准备好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