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昨晚睡得很好,他换好校袍,临出门前还不忘梳理一番那头浅金色的长发。 接下来,他要去礼堂享受今天的早餐了。 今天的日光十分明媚,一束束浅金亮色裹着黑湖的水,一扫往日的沉闷。 上午第一节就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的飞行课,他会好好给布鲁斯·布雷克一些颜色看看。 哦,对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今天有哪些人被罚了劳动服务——那一长串名单上八成有汤姆·里德尔、芮娅·安这两位斯莱特林的名字。 扣分? 阿布拉克萨斯其实并不在意学院分数的多寡,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只会考虑利益的最大化,他巴不得这两位看不懂眼色、读不懂空气的新生给斯莱特林多扣几分。 他可以再在别的地方追上来。 阿布拉克萨斯走出过道,来到公共休息室的大厅,卡罗与诺特都不在,想必是没有睡醒。 他决定今天放这两位一马,独自一人往礼堂去。 缓缓迈步走出休息室,面前的墙壁乖乖地向两侧分开,阿布拉克萨斯仰起脖子理了理衬衣前的领结。 几步走出休息室前幽暗的过道,绕过拐角,他依稀听前面的木门里传出阵阵说笑声。 那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 阿布拉克萨斯喜欢会审时度势的人,随着他父亲的财产在古灵阁一步步壮大、身份在魔法部一步步水涨船高,霍拉斯对他的欣赏也逐渐加深。 “哦,看看马尔福行云流水的魔药操作,你们都学着点儿——”阿布拉克萨斯回想起课堂上的夸赞,微微勾起了唇角。 趁着今天心情好,他决定给霍拉斯问个早安。 地窖办公室的门原本就拉开了一小条缝隙,正当阿布拉克萨斯准备敲门示意之时,他从缝隙里看见了门内的景象: 芮娅·安穿着一身皱巴巴的校服坐在门口正对的长条沙发上,她一头乌黑的发蓬松凌乱,脸上却挂着有些谄媚的微笑。 霍拉斯则穿着睡袍坐在她对面的绒沙发上,眼睛瞪得溜圆,十分愉悦地对芮娅·安道,“真的?” “真的,我为什么要骗您呢?”芮娅清了清嗓子,“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天早起上街卖花,麻瓜都很喜欢那些东西,如果有适用的生长剂,能赚上一大笔钱。” “魔药发明可不是简单的事,不过,我喜欢你的乐观。”霍拉斯眨了眨眼,“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小女巫,只可惜......” “哦,没什么可惜的,这些奇思妙想可能来源于我的父母——他们可能并没有过世...”芮娅摆了摆手,天花乱坠地编造起来,“孤儿院里的管事夫人说我母亲是个很古怪的亚洲人,会算命。” “算命?” “类似于数字占卜,东方的魔法课程。” 霍拉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有所耳闻。” “我母亲将我送到孤儿院后留下了一句话,幼时小半生孤苦,换余年长乐长安。”芮娅拽了两句中文,“意思就是十八岁前,我必须以孤儿的身份生活,才会在未来过得安稳。” 霍拉斯一愣一愣地,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下,喃喃道,“哦...原来是这样...有可能、很有可能。” 芮娅从门缝里瞥见了一抹浅金色——那就是她所等待的,她忽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非常感谢您,院长大人。” “没事。”霍拉斯摆了摆头,“说真的,查寝回来时,我很吃惊会有人半夜睡在我办公室门口。” 芮娅抱起自己的陶制花盆,往门口走了几步,“打扰了您一整夜,我还以为您会知道公共休息室的新口令。” 门外偷听的阿布拉克萨斯察觉‘新口令’这几个单词之时,心中漫上一阵强烈的不安感,他猛地转身朝着远离办公室门的方向离去。 可惜,一切都晚了,他身后传来一阵热情的声音。 “哦,马尔福学长!居然碰到了您。”芮娅两步上前抓住了马尔福的袍子,“终于碰到一位斯莱特林了,你知道休息室改口令的事情吗?” 阿布拉克萨斯忽地一个转身,拍掉了芮娅抓着他袍子的手,“别碰我。” “哦,对不起。”芮娅怪叫了一声,“我昨晚没洗漱,就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弄脏了您的袍子,真是抱歉。您也不知道新口令吗?” 阿布拉克萨斯睁大眼,刚想呵斥她两句,便听她回头叫起了霍拉斯,“院长大人,马尔福学长竟然也不知道。” “哦?”霍拉斯端着咖啡杯一路走到办公室门口,“阿布拉,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