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办公室内传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大嚷声,终于被叫到的许宁登时喜上眉梢,拔脚冲了进去。 “师父。” 钟鸣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档案在看,听到脚步声,抽出神来抬眼看了眼许宁,让许宁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坐。” 依言,拉开椅子,许宁正襟危坐。 两人隔着办公桌相视了一眼,钟鸣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手中拿着的档案上,淡淡地道:“许宁,你来我这儿一礼拜了吧,说——” 说说你对邢总队的看法和印象吧。 “今天是第六天。”许宁一脸认真地纠正过来钟鸣的时间错误,诚心诚意地睁大黑杏仁的眼眸望着对面的钟鸣。 “······”倒也不必如此精确,钟鸣扯了扯唇角,没能笑得出来,索性冷着一张脸,继续把自己刚才没倒完的豆子悉数倒出来:“你觉得刑侦总队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吗?” 问题问的很奇怪,还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上,大家都忙着手里的活,忙着出案子,急着为案件线索添砖加瓦,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现在叫她进来又问的是与案件无关的问题,许宁心里多少是有点不舒服了,对着钟鸣没有表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回想了一遍近几天内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思来想去,并没有找到不合适的答案。 低垂的眼帘再一次抬了起来,直勾勾地望着钟鸣,中规中矩地回答:“刑侦队很好,没有什么看法。” 回答的非常公式化,也是绝佳答案的优化。 “是吗?”钟鸣放下手里拿着的档案纸,双手扣在桌上,如同审讯犯人一般,认真地盯着许宁的眼睛,半笑不笑地说:“我想听真实答案。” 对撞上钟鸣饱含锋芒的眸光,许宁丝毫没有退缩,睁大着眼:“这就是我的真实答案。” 抿了抿唇,钟鸣从鼻腔内发出了一声轻嗤,一脸不信任地看着她:“你不老实啊,这就只是你和我两个人了,你都不敢说吗?” 不算小的办公室内只坐着钟鸣和许宁两个人,平日里外面稀稀梭梭不段的声音也都跟着一并消失不见了,包围式的空间内只余下了他们俩人。 刹那间,周遭的氛围仿佛都沉寂下来了一般,空气中如光照进大海里的漂浮也好似在这一秒钟内暂停了下来,悬挂在半空中。 许宁知道钟鸣看不惯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从她一来就是这样,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如果他想搞自己走,三天两人就来这么一出,只要是个稍微有点脾气的人,都忍受不了。 不知道是自己一开始说的不够清楚还是怎么样,钟鸣好似就是看准了她针对似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许宁身体坐的笔直,开口反问:“您肯定认为我对刑侦是有意见的,一定要让我说出个不满意的一二三点来,您才会觉得那是我的真实答案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如您所愿的列出一张意见表来。” 浑身上下收起来的刺,在这刻,顺利的再一次撑了开来,只要你愿意伸手向前,非得把你扎的满身都是窟窿不可。 钟鸣瞧着许宁坚硬傲然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浑不在意地说:“别误会。” “抱歉,已经误会了。”许宁干脆破罐子破摔,她既然还要在这里干下去,就必须抑制住这种事情的继续发生,她是来干刑警的,不是来玩过家家的,没那么多闲工夫天天跟着钟鸣有事儿没事儿在这半方天地的小办公室内耗着,她语调坚硬地说:“队长,您也知道我是走后门进来的,我的后台很硬我自己清楚,用不着您天天花心思费劲儿的来提醒我,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不管你看我有多不爽,不管我之前到底是哪里得罪过你,没关系,有招您尽管使。”许宁态度强硬地不留半分余地:“反正您也说了我后台硬嘛,您也可以拼后台,您要是真有方法能让我滚蛋,那我对您才是真的服。另外,我就是来干刑警的,不是隔三岔五来听您训话的,您是我的直系上司,也是我工作的一个对接窗口,所以我尊重您,不过还请您自重,不要拿着您拿那点小小的权利,来施展个人报复。” 许宁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无一不是在表决自己坚定的态度,眸光与眼神是平日里活泼阳光美少女对比,是另一番模样。 藏在活泼阳光表面下,映照的是她坚韧不屈的底面,既平和又柔韧。处世性.情上则是将马太效应定律诠释的淋漓尽致。 钟鸣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十分好脾气地等着她面不改色地说完,差点被她说的想要为她鼓掌,舌尖轻叹出压在唇瓣边,齿尖轻轻摩挲着,望着她正色的面容。 过了好半晌,钟鸣语调平淡地说:“你误会了,没你说的那么复杂,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