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同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受不了了就打包走人了,他要问人家那个问题,啧,嘴笨。 “啊,怎么了嘛,江端哥。”许宁用余光瞥了一眼江端,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太自在,笑着说:“江端哥,你放轻松一点别紧张嘛,我很好相处的,未来还是一个很好的跑腿人选哦。” 江端提了提唇角,听许宁都这么说了,他的话再藏着掖着就显得有点小气了,绷直的双腿和肩膀都微微放松了两分下来,口吻尽量放得淡然:“队长给你安排师父了吗?” “还没有嗳。”许宁脸上笑意不减地开玩笑道:“可以自己选嘛?” 警队里的传统是老带新一带一,每名新蛋子都得有位老人带着,无论是管理还是考核上,又或者是外出任务中,并肩作战的不仅有战友,还有徒弟。 而得一良师,乃人生一大幸事。 “应该可——”想说应该可以吧,话没脱出口眼前已经出现了钟鸣沉冷的面孔,当机立断,“不可以。” 犹豫了一瞬间,态度口吻坚决无比,宛如手上拿了把杀猪刀眼睛一个慌神完毕,刺啦一声给猪开膛破肚,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突然变化的口风致使许宁还有几分怔楞,缓过神来,唇角咧开勾勒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许宁半笑着问了一声:“江端哥,你可以带我吗?” 江端轻摇了下头,实话实说:“我资历不够,带不了。” 他在一线扎根还没几年,经验也不够,队长不可能就这么让他去误人子弟的。 赶到易帆花园,看到停在小区岗亭外的警车,齐泷霍走了过去,钟鸣正举着手机贴在耳边,不知道是在跟谁通话,眉头蹙着,冷硬的脸庞又有些柔软。 “好,知道了,我先忙去了。”钟鸣注意到外面的齐泷霍走过来,说完这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握在手心里。 拉开车门下车,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滴滴答答点了两下,梭梭两声,齐泷霍手机震动了两下。 钟鸣锁上车,边往易帆花园走,边跟齐泷霍说:“上面的照片你认真看一下,再看眼我给你发得视频,找一下两者有什么不同。” 齐泷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点开视频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问题,又看了一遍,好像有点什么不一样了。不确定是不是钟鸣给他的话起了心理作用,他又重新看了一遍。 这一次,齐泷霍终于找到了问题出在了哪里。 退出视频把钟鸣给他发的照片设置成了壁纸,他拔脚朝站在岗亭的钟鸣走去了,站在一旁,等钟鸣问完保安大爷的话后,才出声道:“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嗯。” 两人握着手机往里走,进了几个商铺又出来,愣是没有一个人对手机上穿着一身黑分不清男女性别的人有什么印象。 一条巷子街都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监控也不给力,只有出小区门的那几秒钟内不可避免的被捕捉到了进出的身影。 停下脚步,钟鸣站在路口最中间,目光从近由远盯着这一路下去的商铺看了好一会儿。每间商铺门头上装着的监控距离隔壁只拉出来一丝丝缝隙,如果不是对这条路况情况铭记于心的人,走在这条路上怎么也该是在几个监控上留下身影的人。 可此人,偏偏就是驾轻就熟的避开了所有能够捕捉到自己身影的摄像头,这个警惕性不是一般人有的。 把手机点开摄像功能,塞进齐泷霍手里,钟鸣面色发沉:“我走一遍。” 齐泷霍举着手机,对准钟鸣,按下录像功能键,点头。钟鸣转身走向巷子街里,按照脑子里刚刚记刻住的监控楼栋处,还有站在路口中间补上的遗漏处。 录下了这颠三四不倒①的走位,准确的错开了所有摄像头,为了完美呈现钟鸣穿插横过的时候,险些被小电驴刮了三次。 拿着这段录像,两人又到店铺里跑了一趟,看着手机里疯不疯颠不颠的骚走位,总算从两个人嘴里捞出点东西来了。 “你让看这个我就想起了嘛,以前有个妹儿天天在这里走,hao,”老板娘转过头指着外面的巷子街上,对正在整货的老板问,“逗是那个ai上你骂疯婆娘的那一个,看到年纪不大逗是那个脑子啊、啧,不正常真滴是不正常。” “警察同志,你们不晓得我屋头老公跟我说,那个妹儿好黑人哦,大晚上她风风火火在这里走,逗好像是搞啥子电视里头看得阵法一样鬼迷日眼嘞,哎呦,黑人真滴黑人。” 老板放下手上的东西也走了过来,脚下踢趿着人字拖,站在柜台里,生动形象地说:“她连到好多天在嘞里走,我一个快五十岁滴的人咯,弄得我都好黑怕哦,连到几个晚上我都没敢开门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