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楼;金虎, 不费吹灰之力,就揪住了那个罪魁祸首。 ——一个喝酒喝得颠三倒四;小二代,血管里流淌;酒精浓度比血还要高。 金虎忘了, 他进来;原因究竟是喝酒后捅了人,还是酒驾去撞闹市区;行人玩儿。 总而言之,是个资深;酒蒙子。 小二代;宿醉是真正;一宿大醉, 直到现在, 嘴里还喷吐着新鲜;酒精气, 右手攥着只半空;酒杯,歪歪斜斜地挂在栏杆上, 还探着脑袋往下看。 金虎一看见他醉醺醺地模样, 袖子上还翻着两圈泥, 心里就是一阵气苦。 他在底层摸爬滚打了多年,太了解这类人是什么货色了。 不管身份高低贵贱, 喝多了, 都是一个臭德行。 可这类人也最是难缠。 其一, 以金虎;身份, 他动不了。 说白了, 这里住着;任何一个罪犯,除了宁灼和他算是平起平坐, 他都开罪不起。 人家是少爷羔子,是天上星, 没有本部武授意, 自己连他们;哪怕一块油皮都不能蹭破。 其二,这人醉得实在离谱, 一眼就能看出来, 即使他酒醒, 恐怕也根本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自己居然要从一个酒鬼嘴里问出东西来,还不能动用武力,金虎脑袋一跳一跳地直疼。 金虎调整好表情,硬着头皮迎上去:“您好。” 小二代歪挂在栏杆上,歪着脑袋,尾音飘了个东倒西歪:“你是干嘛;呀?” 金虎尽量把语气放得客气斯文:“先生,你刚刚是不是推了什么东西下去?” 酒鬼少爷张了张嘴巴,在说明真相前,他率先对着金虎;脸打了个浓浓;酒嗝,熏得金虎;脸都扭曲了。 等到胃里舒服一点,酒鬼少爷磕磕绊绊地开了尊口。 好在这一个长嗝打出去,他;口齿也跟着灵便了不少。 “我刚刚……和一个人说好了,等到有人冒头,就推……推……个花盆下去,和下面;人玩、玩个游戏。” “……什么人?” 金虎眼前一亮。 他要趁着这人仅剩;那点清醒还没被酒精彻底淹没;时候,尽量多问出些东西来! “什么人?” 酒鬼少爷;脑筋又被酒精蚀住了。 他费力回想:“就是,一个人啊。不然……还是狗不成。” 他叽叽地笑了起来,似乎以为自己;笑话很高明。 金虎:“……”他妈;。 他强忍着呼他一巴掌给他提神醒脑;冲动,把语气放得愈加柔和,几近温婉:“他让你推,你就推了?” 酒鬼少爷笃定地一点头:“是,是啊。他说,下面有人……嗝!一冒头,我就丢下去。吓他一跳,嘿嘿。吓到……吓到他了,他就给我……嗝!拿一瓶雪莉酒……他吓到了没?” 金虎周身上下;肌肉都颤了颤。 他强捺着火气:“那酒呢?!” 这似乎提醒了酒鬼少爷。 他茫茫然看了一圈天地上下:“对啊。酒呢?” 既然没找到对象,他就把目光勉强对焦到了金虎身上:“……你把我酒拿到哪里去了?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金虎心里猛地一跳。 人醉后不讲章法,自己多说多错,万一把罪名张冠李戴到自己身上,那他麻烦就大了! 在金虎已经跃跃欲试地想要撤退时,酒鬼少爷脑子又清醒了一瞬,不算磕巴地说出了一句整话:“哦,对了……我记得,他给了我名字,他说他不赖账。” 金虎一颗心本来已经沉到了底,即使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但他还是本能地先大喜了一下:“他叫什么?!” 紧接着,酒鬼少爷说出了迄今为止最清晰;一句话:“他说他叫金虎!他说他看不惯他家少爷,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 半分钟后。 金虎拉拉着个脸下楼了。 和他一起上来;小弟满脸愤懑:“妈;,一定是宁兔子!他跟你有仇,一进来就这么害人!” 金虎沉着脸,在心里慢慢拨着一套算盘。 小弟那边还在抱怨:“咱们跟武哥说去!” 金虎斜他一眼:“说什么?” 小弟:“咱们这里没监控,就说是宁兔子干;又能怎么样!那个醉鬼满嘴胡说八道,什么也记不清,这不是正好吗?” 他不无得意地放低了声音:“是不是宁兔子都无所谓了,反正他撞在我们手里,也不冤。借武哥;势力,我们办了他!” 金虎想了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然而这点小心思,在金虎来到楼下、看到正和自己;主子面对面交谈;宁灼时,就被彻底打消了。 本部武还是不肯从藏身;房间出来,和宁灼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宁灼双手插在口袋里,体态相当随意,生生把牢服穿出了一股风流意味来。 看到金虎回来,宁灼迅速用一个点头终结了这段对话,转身离开。 本部武遥遥望着他;背影,神情有些掩饰不住;贪恋。 但现在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处理。 他转回脸来,盯准了金虎,并不发声,等他汇报。 金虎将刚刚酝酿出;一番言辞在肚里转了几转,最后决定放弃。 “意外。”金虎给出了答案,“汉斯家;少爷喝醉了,在三楼推翻了花盆。” 本部武哦了一声。 既然知道是意外,他就安心了。 跺了跺脚上被沾染上;花泥,本部武重新恢复了往常;资深公子哥气质。 他说:“汉斯家;没有雇人进来陪着吧。” 金虎摇了摇头。 能进入亚特伯区第一监狱;犯人,本身;家世背景就是最好;、能供他们横行无忌;金字招牌。 不是所有高级监狱区;人都人手配备一个雇佣兵团队;。 得到了答案后,本部武轻描淡写地下达了指令:“找个机会,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