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不值钱的样子啊。 问得热火朝天的三只老鼠哥哥对卢方的暗示视而不见。 “咳咳。”白玉堂咳嗽两下,示意哥哥们别太热情吓着人了。 白玉堂一出声,三个哥哥只得忍住十二分的好奇,打住了调查人祖宗十八代的喜好。谢箐这才从被围观中解救出来,额头竟然起了一层细汗。 妈呀,原来陷空岛的老鼠哥哥们是这样的啊。不过看得出来,这白玉堂在陷空岛简直就是个团宠,四个哥哥都宠着他,也难怪养成了嚣张傲娇的性子。 一直笑吟吟旁观的卢夫人上前,取下手腕带的镯子塞到谢箐手里:“谢小兄弟第一次来,嫂子也没提前准备,这镯子给你当个见面礼,还往小兄弟莫要嫌弃。” 谢箐愕然地看着手里的镯子。 等等,不是,那个,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她现在明明是个“男人”啊,卢夫人给她一个镯子是啥意思。 不过也不好意思问出来,只得推辞一番后收了。 有了卢夫人开头,四个哥哥争先恐后地开始表达重视,于是,谢箐又分别收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见面礼。 比如韩彰给了一堆的瓶瓶罐罐,据说是各种独家秘方的毒药,其中还有瓶“春苗喜雨膏”,一看这名字就挺不正经那种。徐庆给了一副手铐。蒋平给了几本书,她还没空一一看封面。只有卢方才是中规中矩地给了一块值钱的玉佩。 捧着一堆见面礼的谢箐,唇角再次抽了抽,心里却愈发有种诡异感。她怎么有种给男朋友第一次回家见家长,被家长发红包的错觉。 收了见面礼,又在卢夫人安排下,谢箐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用了晚膳。 一翻推杯换盏下,谢箐很快和四个哥哥以及豪爽的卢夫人熟悉起来,话题也渐渐荤素不忌起来。 喝得有点微醉的穿天鼠徐庆给谢箐碰了一下杯:“小谢青,下次有空,哥哥带你去醉花楼玩。那里的姑娘又漂亮又会做诗。我今日才学了一句,嗯,月下柳梢头,人约大婚后。” 蒋平接话:“是月上柳梢头,人在黄昏后。” 韩彰插话:“让你们多读点书,公孙大人说了,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诗可是北侠欧阳春作的。” 谢箐扑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欧阳修听了,会不会吐血。 卢方眼角都快抽筋了,也没能阻止弟弟们丢人现眼。 白玉堂额角狠狠跳了跳,咳嗽两声,几个哥哥就一脸讪讪地住口了,还一脸心虚又忐忑地看了眼白玉堂。完了,又给文武双全的五弟丢脸了。 谢箐:“......”果真是一群宠弟狂魔。 卢夫人适时开口:“我说弟弟们,眼光提高点啊。那朝秦楼茶坊的老板娘柳飘飘可比你那什么醉花楼的花魁好看多了,那身皮肤啊,给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谢箐诧异地看了卢夫人一眼,这说的不就是今日大街上遇见那个黑皮肤变白皮肤,还变年轻了的茶坊老板娘嘛。 “真这么神奇?”谢箐忍不住问。 卢夫人笑吟吟地看着谢箐,眼神有些耐人寻味,招手让下人给她上了盏玫瑰花茶:“我说弟弟啊,这玫瑰花茶可比酒养生多了。你问这柳飘飘啊,自然是真的。她可是和我娘家一个村的,打小就认识......” 经过卢夫人一翻科普,谢箐知道了这个柳飘飘确实如白玉堂所说,以前是个黑美人,和卢夫人一个村的,也是江湖儿女。 后来也不知怎地在汴梁做了茶坊老板娘,一日比一日漂亮。在汴梁城老百姓里的口碑还不错,据说是个大善人,经常收养一些孤儿什么的。 “嫂子,那你可得去讨教讨教那柳飘飘的保养秘方啊。”谢箐笑道。 “哎。”卢夫人叹了口气,“据说是服用了什么秘方养生茶,可这东西吧,拿银子是买不到的。她说她也是机缘巧合下收了一罐。” 谢箐心里嘀咕,养生茶?得啥养生茶才有这个效果,对那柳飘飘的好奇越发多了起来。 ......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已是戌时,谢箐谢过众人,准备回客栈。 “小白,去送送。”卢夫人踢了一下白玉堂。 “嫂子太见外了,我一个人就行,又不是女孩子家怕走夜路。”谢箐连忙推辞。 “啰嗦,小爷送你回去。”白玉堂站起来,拉着谢箐就走,瞅了瞅她那身板儿,剑眉轻蹙:“不行,你这小身板儿,得多练练。” “哎,白五爷,轻点轻点。” 两人推搡着出了门。 卢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