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本使奉圣上之命,前来拿人,还望包大人行个方便。” 此话一出,开封府的衙役们脑子差点当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谢青是谁,唰唰看向她。 怎么可能! 谢青绝对不可能是卧底! 所有人又齐齐看向宋正,眸底怒火隐忍。绝对是皇城司搞错了,这皇城司专门干这些龌龊事,早就臭名昭著。 谢箐则整个人都石化掉,完全没想到皇城司如此大的阵仗,竟是为她而来,等反应过来,脸色刷地变白,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升起,沿着脊柱向上蔓延至每一根头发末梢。 在陈州给包拯坦白卧底身份后,她以为这个定时炸弹基本算解除了一大半了,就算再要引爆,应该也是襄阳王找她麻烦,完全没想过,找上门来的是皇城司。 她这样的小喽啰,按理说,是不够级别让皇城司出动的。那么今日,皇城司前来,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谢箐眼珠子一帧一帧转向公孙策。 难道,先生那日给她的话是这个意思? 公孙策见谢箐转头看他,微微颔首。 谢箐闭了闭眼,努力平息狂跳的心。 死了死了,玩这么大,也不晓得这黑白无常说话靠谱不。这TMD稍微不慎,她就万劫不复了啊。 在宋正刚提到谢箐名字时,展昭就面色剧变,一下挡在她面前,伸手握在巨阙上。 白玉堂黑眸一颤,同时上前一步,和展昭并列,手放在画影之上。 公孙策冲展昭和白玉堂打了个眼色,示意两人冷静。 展昭脊背如松,却隐隐轻颤。 白玉堂瞥了眼公孙策,握画影的手有着不易察觉的抖。 包拯沉吟了下,声音不卑不亢:“宋大人执行公务,包拯自然不会阻拦,可要从我开封府拿人,总得有理有据,否则,恕包拯难以从命。” 包拯话一落,四大金刚齐齐抽刀,做备战姿态。 宋正冷哼一声,从宋然手中接过一叠东西,扔给包拯:“包大人,你开封府号称阎罗殿,本使哪里敢无备而来。” 这个包黑炭,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六亲不认,别说不给皇亲国戚的面子,就算是圣上来了,包拯也是臭石头一块。 包拯接过,快速浏览了一番,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递给了公孙策。 公孙策更加快速看完,深呼吸了一下。 虽然已料到她的身份会暴露,可这叠文书里,还有很多他们都不知道的证据,倒真是小瞧宫里那位了。 不过,也算意料之中。 可也...比预计的棘手。 谢箐茫然地看着那些东西,压根不知道那里面究竟写了啥,可看包拯和公孙策的表情,怎么有点不妙的感觉。 难道这具身体,做了她也不知道的罪状?毕竟,她才接管大半年,以前的事,一概不知。如果那样...... 谢箐心里无限下沉。 恐怕,不仅她性命难保,还得连累开封府的人。 心跳,开始狂.飙,如雷如鼓。 谢箐咬紧发白的嘴唇,强迫自己冷静。哥哥说了,遇到大事,必须冷静。希望那黑白无常能应付得过来吧,她虽然怕死,可如今,却更怕连累了开封府。 展昭握巨阙的手明显颤了颤。 白玉堂持画影的手跟着晃了晃。 两人本能地将谢箐挡得更严实。 宋正冷脸一肃:“包大人,是你们自己绑了,还是我皇城司来动手?” 包拯扫了一眼皇城司的兵马,黑脸看不出表情:“宋大人,谢箐乃我开封府的人,如若她有任何不妥行为,我开封府也自当担部分责任。谢箐只是一个小小捕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胆小如鼠,成日只知偷奸耍滑混俸禄,恐怕没有那个本事干那些掉脑袋的事。本府觉得,这其中,定存在什么误会。宋大人可否让本府先将谢青收押,待本府亲自过审后,再去宫里给圣上请罪交代。” 一向惜字如金的包拯,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虽然眼前形势严峻,可谢箐唇角还是忍不住扯了扯。 老包说话要不要那么直球啊,什么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胆小如鼠,成日只知偷奸耍滑混俸禄”? 宋正不为所动:“包大人,并非本使要故意为难大人,而是本使乃奉圣上之命,今日务必将反贼拿回皇城司问审,还望大人莫要让本使难做。” 包拯面色寒沉:“这么说,宋大人今日是必须要拿人了?” 宋正一拱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