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走进礼堂吃早饭的时候,埃斯特拉看向斯莱特林长桌。一个斯莱特林学生似乎正在给周围的一大批人讲着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做出可笑的要昏倒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在她走过的时候,德拉科站起来跟在她后面,一起走到格兰芬多长桌。 “你先随便找个位置坐。”埃斯特拉掩着嘴打了个呵欠,“我得去找韦斯莱要新的三年级课程表。”她走到聚集着人最多的那个座位上,从韦斯莱双胞胎里的一个手里接过写着自己名字的那张,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第一节课是九点钟的算数占卜*。德拉科没有选择这门课,因为他认为“任何形式的占卜都是可笑的。”他打量着课表,“你打算整个学期都泡在图书馆,看那些比我们父母年纪都大的书,是吧?” 埃斯特拉讨好地摇摇头。“但我一定会去看这个季度第一场比赛的,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她闭了下嘴巴,确定旁边没有人在听,这才继续说,“加油。” 德拉科哼了一声,在她的盘子里又放了一个松饼。 早饭时间差不多过去,人们去上第一节课,礼堂开始空下来。两人匆匆告别,埃斯特拉赶着去上她的数字占卜课。这门课是由塞蒂玛·维克多担任教授,课堂上就只有零星几个格兰芬多学生,她注意到赫敏·格兰杰当然也在其中。 她发誓早上她看到赫敏和哈利、罗恩一起去了北塔楼的方向,但是现在她又在算数占卜的教室里了。埃斯特拉翻开教材开始记笔记,困惑地想。 但是三年级的课程并没有留给她太多走神的时间。复杂的数字和图标很快让埃斯特拉应接不暇,以至于等到匆匆去上变形课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都是数字。 麦格教授在对他们讲授有关阿尼马吉(能够使人随心所欲地变成各种动物的魔法)的知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只斑猫,眼睛周围有眼镜的痕迹。埃斯特拉下意识地鼓掌,然而只有赫敏也在做同样的动作,其他人格外安静。 等到弄清楚了那个预言,教室里的气氛才轻松了一些。下课以后,他们一起闹哄哄地走向礼堂去吃午饭——埃斯特拉果断地坐到了斯莱特林的桌子边。 “你的算数占卜和变形课怎么样?”德拉科把她爱吃的东西都堆进她的餐盘。 “别提了。维克多教授说我妈妈在这门课上的成绩很好——看在梅林的份上,”埃斯特拉叉起一块牧羊人派,“请允许两个成绩很好的人生出一个笨蛋吧。不过说起来,这门课还是我妈妈推荐我选的。不过变形课倒是很有趣。” 德拉科轻声嗤笑了一声。这没办法,因为一年级被关了禁闭,对方又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他每次看到麦格教授都下意识地排斥。 潘西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知道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会怎样。” 埃斯特拉想起了丽痕书店那一笼子互相撕咬的书,忍不住摇摇头。“说真的,我没办法信任一个用一本可能会咬人的书当教材的人当教授——但不管怎么说,祝你们好运。”她担忧地说,“我希望不要是什么危险生物。” “你下午在哪里?”德拉科把她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挑开。 “图书馆。”埃斯特拉叹了口气,“公共休息室太吵了,我没法专心做事。” “那等下见。”潘西和她摆摆手告别。 - 埃斯特拉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祝你们好运”居然成了乌鸦嘴。 她还在图书馆对着算数占卜的图表磕磕绊绊地写着论文,潘西就跑了进来,眼里甚至还有泪花。见状她心底一沉,迅速合上了书,拉着想说话的人小跑出了图书馆。一走出大门,潘西立刻拉着她向着医疗翼的方向跑去。 “这是怎么了?”埃斯特拉赶忙问道。就算挨了打潘西也很少眼泪汪汪的呀。 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医疗翼里,德拉科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小声喊痛,庞弗雷夫人在一旁倒着各色药剂,床尾是手足无措的海格,看上去十分慌张。 几乎不需要考虑的,埃斯特拉觉得身体不听使唤一样冲了出去,跑到了病床边——看到的东西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骤停了一下——德拉科黑色的院袍被脱了下来,上面还沾着泥土和杂草,白色的衬衫上块块血迹,几乎要被染红了。而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尽管在护士长的治疗下正在愈合。 最重要的是,德拉科本来就白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看上去更苍白脆弱了。 “梅林啊——德拉科,你怎么样——今天是第一节课!”埃斯特拉忍不住看向站在一边的海格,“教授,我能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静!”庞弗雷夫人不满地盯着他们看了一眼,“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如果你一直觉得痛的话也没办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