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不信,姜含嵘激动地就差指天发誓了。 边说边跑,锦翠只能一道去了库房。 众人等待过程,雨歇。 金黄的阳光再次洒进了池塘,锦鲤游得正欢,荡动粼粼波光。 杜夫人媳妇李氏拉着妹子悄声嘀咕。 叮嘱她等下不要再盯姜三老爷寻着不必要的错处问话。 李月如不解,李氏骂了句榆木脑袋。 表明了姜含嵘的嫡母小张氏与姜老太太的关系,然后让她自己思量,莫要多言。 这么一说李月如就更不解了。 如果姜含嵘与她们是一边的,那更要帮着老太太啊,怎么还去巴结大房的继室夫人,还做假账? 肯定是见利忘义!中饱私囊!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此同时,小张氏也在暗骂一样的话。 本想借着账本先打一波大房的脸,为后面铺垫铺垫,目前这情势看下来,她有个不好的预感,最后多半打的是三房。 姜含嵘这小子何事与大房混到一起了?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一屋人各怀心思神态各异,看戏吃瓜群众更是不少。 唯有主位的两位夫人面色如山险而不崩,好似都早有打算。 不多时,由姜含嵘采办的货物被呈到众人跟前。 听到有人称赞质量确实不错后,他昂首挺胸,一副让我大爷看看“还有谁”的样子。 挑头的李小姐扫了一眼,心中暗讥一声蠢物。 但听了她姐姐的劝,不再多说。 倒是另有一家不显山不露水的白夫人,说了句是珍宝阁的正品。 这家质量不错,老板也管会做生意,有时还满十赠一。 此言一出,立即有夫人笑着回应,说对对对,又说自己家也会凑单,还得了好多优惠。 话一说完,大家又不动声色地看向姜含嵘,笑笑后喝茶。 言语间很明显了,这家店贵是贵了点,时常搞活动做促销,所以名气很旺。 如果还是正常价格拿货,那不是蠢笨不会算账,就只有一种可能,私自拿了回扣。 姜含嵘被四方的女眷盯着,开始后背发凉,硬生生地辩驳了句,他拿的是定制款。 笔杆子上面刻有姜字。 被人接过:“免费刻字,也是他们一项招牌。” 姜含嵘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回了句什么,像是在说反正他没遇上店庆折扣,就是条子上的价。 黎云缨好似恍然大悟,冲人招招手,小子,你过来! 示意姜含嵘近身。 姜含嵘一看她是这副表情,就铁定是要挨耳巴子的节奏。 被打怕了的人,下意识转身就想跑。 锦翠立即一把将人拽住,喝到: “跑啥,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 拎起姜含嵘衣领,将人送到主位。 黎云缨看着腿软的人,慈眉善目温和一笑: “你曾祖母查你账呢!不给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看向姜老太。 姜老太吃瘪的样子,面色很不好看。 姜含嵘跪在地上,知道今天如果认罪就是死路一条,心一横: “祖母,有凭有据,孙儿无话可说。” 大不了顶多算他一个业务不精。 认了可就是中饱私囊,以后没得做人。 姜老太咬牙良久,方才叹气一声:“老二啊,以后还得多看多学,起来吧。” 一句话似要将此事揭过。 姜含嵘暗喜逃过一劫,起身就要拜身离去。 恰好姜含赋打前院过来,带着姜含竣等人一起来寻他。 谈笑中的几人一看太夫人在此。 纷纷腿软,闪身躲避,好似看见了什么瘟神。 如何能逃过黎云缨的耳目,她喊道: “慢走!你们几个留步,都进来。” 所有人都头皮发麻,但被喊住了,只能进来见礼。 却见太夫人似笑非笑的接着继续说: “看样子我们姜家学文习墨的郎君,到底庶务上还是欠缺了些。 不如今儿趁着诸位夫人都在,还请再多多指点一二。” 一众钗环罗裙的夫人皆言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