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呵~蠢货! 这边,打完,收工。 黎云缨亲自提着姜家三兄弟打道回府。 叫人烧水打水,又送了熏好香的干净衣裳来。 勒令他们三个这几日好好休息,不准出院门,最好房门也不出,饭菜都给人送房门口。 对外一律宣称,家主老爷们悲思过度,且有受了风寒,病了。 病得很严重,暂时闭门谢客。 另外病了的还有,本土姜氏老族长那边。 姜有才是真病了,被不孝子气得一病不起。 他那一大家子儿子媳妇,为了家产,个个争着床前尽孝。 搁院子里打地铺,能排出一个连的通铺出来。 乡下两个儿子带着子孙也来了。 加起来儿子五个,孙儿一家三四个,可不是人满为患。 看他们这么挤在一起也不是办法。 同院子住着的张管事,替他们出了个主意,轮着来,每日来两家,来俩代表就行。 又劝道该读书的去读书,还看铺子的去看铺子。 只有都有长进了,把成绩拿出来给老爷子看,病才好得更快。 正好老族长醒来在吃药,觉着这话深得他心,当下就让这么定。 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还拍桌子道没长进的,丢人现眼的,以后一概不见。 没得法,一群姜氏子弟只能自己找事情做去。 除了养伤的养伤,嫌丢人的不敢出门,日子大致有恢复如常。 黎云缨她们那边,县里的学子们,依旧每日写了拜帖求见。 全被杏儿带人挡在门口,挨个还回去。 一律不见。 谁来都不见。 问就是病未愈。 再问就是静思先恩,脱簪守孝,不便见客,请多担待。 于情于理。 没人能个歹字出来。 一连几日。 接着十日。 他们已经有十天半月没见着他们的状元郎,他们的含光公子,含珏兄弟了。 思念,从未有如此之甚。 想他,十分想他。 于是有人做起了怀姜赋。 一日不见兮······ 食难安寝难就。 这边接:我思如狂。 那边接:我思亦如狂! 旁边两桌的不认识的学子,纷纷举杯。 隔空相敬,相互干了两碗酒。 喝完,大家合起来按头寻思一逻辑: 没道理含璋公子会躲起来,对他们避而不见。 莫不是是被吓着了。 对,肯定是他们家夫人被吓着了!觉得儿子们太危险,所以将人护在院中。 对对对,前两日有个狂徒,居然想爬树跳窗,被那红衣姑姑给叉了出来。 难怪今儿去看门前又多了不少护卫,得,以后要见,就更难了。 有个脸红的,傻笑,还好杏儿姑娘人好,还能帮他们递一下文章。 被人打趣不要痴心妄想。 这有真本事的,倒也不愁。 愁的当然是腹内草莽没有多少墨的。 也就越发怨憎起那场闹剧的本土姜氏几人。 心中怒骂: 这样的人才来我们这穷乡僻壤,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居然被如此戏弄,真是丢人现眼,可恶可恨!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庶子。 才能干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你等是乡巴佬,我们可不是。 你还我含璋公子!你还我兄弟! 还有不少脾气爆的,趁着酒意壮起了读书人士为知己者死的胆,直接打上了姜含缺的住处。 里里外外把人围了起来。 声讨。 人声鼎沸。 有甚者,扔起了臭鸡蛋。 姜含缺吓得直往后门逃。 正巧被人看见,大喊一声罪人在此。 所有人都一拥而上,追得人跑了三条街,最后躲进泔水桶里才逃过一劫。 往后的日子,更是见一次打一次。 每次打得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