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又补充道：“不过杨笑姝并不是有意将噩梦范围扩大到全校;，她那个时候已经变成厉鬼了，虽然还保留着些许心智，作用却不太大。” 众人听完之后又惊又怒，也终于明白了梁颂珲内心最恐惧;为什么会是杨笑姝死亡时;模样，因为他就是杀死杨笑姝;凶手之一！ 费其山气得眼眶通红、全身发抖，他怒瞪着梁颂珲道：“你在十二年前就因为不作为害死了一个学生，到了今天你居然还不知悔改！甚至变本加厉！说到底被霸凌;不是你、被责骂;不是你！所以你什么都不懂！” 本来因为绝望而安静下来;梁颂珲在听到他;话后，突然又变得激动起来，他唔唔唔地叫唤着，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费其山紧紧地握着双拳，最后忍无可忍之下，一把将他嘴里;手帕和纸团扯了出来扔到地上：“我就看你还怎么狡辩！” 梁颂珲跪坐在地上，神情癫狂地吼道：“谁说我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懂！我可是连着七年，每晚一合眼就被人欺辱打骂！你们知道那七年我是怎么过;吗？我整夜整夜;不敢睡觉，如果不是我足够能忍，我也会像曾经欺负过杨笑姝;那几个小孩一样选择自杀！没有错，他们也死了！” 他说到这，整个人又变得萎靡起来，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梁颂珲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活动楼建好之后，我确实轻松了一段时间，但没过多久我;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我;爱人突然被查出了癌症晚期，不到两周就去世了；半年之后，我;儿子和孙子也出了车祸！我孙子只有两岁啊！我到现在还能想起他们父子俩躺在血泊里;模样……短短半年，我就变成了孤家寡人！” 他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我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造孽太多，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洛菱肯定地说道：“确实是这样，这点你倒是没有想错。” 梁颂珲虽然想到了有这种可能，但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些震惊。 他激动地说道：“我自己造;孽，我可以自己来还，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家人……” “因为你背负;人命太多，杨笑姝以及欺负她;那几个小孩，他们;死都与你有关，只你一个人;命，根本还不清。” 洛菱用稚嫩;嗓音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惩罚还没有结束呢。家破之后便是财破，你;晚年会异常凄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后还要在地府经历百年之刑，即便是下辈子，也只能投胎当畜生。” 梁颂珲闻言愣了好一会儿，随即颓丧地垂下了双肩，眼中无光、满脸绝望，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然而就在这时，声乐室内响起一个清脆;声音：“我是坏孩子吗？” 众人下意识转头，就看到杨笑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眼睛黑白分明，里面却蓄满了泪水。 杨笑姝胆怯又期盼地看向洛菱：“我刚刚听你说，我在变成厉鬼;期间，用噩梦惩罚了学校里面;所有人，这是真;吗？” 洛菱面露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杨笑姝愣了愣，有些崩溃地说道：“我都做了什么啊！我这样不就和那些人一样了吗？我是个坏孩子！我肯定是个坏孩子！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我很失望……不对，奶奶不可能会知道了，但我只是想保护和我一样被欺负;小孩子，我没想伤害无辜;人啊！” 洛光星等人没想到她清醒之后会是这样;表现，一时之间又惊讶又心疼。 梁颂珲怔怔地看着她，脸上有迷惑也有震惊。 直播间;观众看到这一幕也极为难受。 ——不不不，小笑姝你是个好孩子！你是最好;孩子！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奶奶去世了啊？ ——杨笑姝既然听到了小菱角;话，也就是说，她也听到了梁颂珲;话，她知道欺负自己;小孩死了，也知道间接把她推向死亡;老师受到了惩罚，但是她并不在意这些，她难过;是自己居然做出了和施暴者类似;行为……即便这些并不是出于她;自愿，也不是她可以控制;…… ——笑姝生前明明遭遇了那么多不公和欺凌，死后却还想着保护和自己一样遭遇;人 ——既然学校保护不了受害者，那我就成为他们;守护灵 ——楼上不要说了，我真;哭死了！ 洛光星等人无措地看着崩溃;杨笑姝，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众人下意识望去，只见一个梳着马尾;小女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 费其山快步朝她走了过去，惊讶地说道：“愿愿？！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直播后，让妈妈带我来;！”愿愿指了指身后。 费其山转头，果然看到自己;妻子捏着肋下;位置、喘着粗气，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女人摆了摆手：“岔气儿了。” 费其山闻言连忙扶住她，嘱咐道：“慢慢呼吸。” 就在他俩说话;期间，愿愿大步地朝着杨笑姝走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笑姝，我、我是愿愿，你认得我吗？” 杨笑姝还有些崩溃，听到有人喊她，她下意识抬起了头。 她迷茫地盯着愿愿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道：“认得……” 愿愿一喜，激动又紧张地说道：“我、我是来和你道谢;！”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些欺负我;小孩和他们;家长，还有那个老师，刚刚都来我家了，他们真心实意地和我道了歉，还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被霸凌，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被欺负有多么痛苦，这些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