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很好,可惜没到第二天早上,她就又高烧躺平了。 赖大请太医又过来看了一趟,太医表示静养的不够,还是太劳动身体精神了。给江挽春又开了一堆养身的东西,叫她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 江挽春想自己做菜的事就这样流产,小厨房倒是没让那些黄瓜浪费,全拿去大厨房那边让给凉拌了吃了。 江珏跟着赖家大厨房吃的饭,中午又是肘子又是鸡的,灌了满肚子的肉,吃的也知道腻歪了,下午干了好几碟凉拌黄瓜。 那酸酸辣辣的味儿闻着就去腻开胃,江挽春看江珏吃,馋了半天,想偷摸吃一口。结果没偷吃成功,被江珏发现并非常坚决地制止了。 为了不让江挽春吃辛辣地影响养病,江珏干脆直接带着黄瓜闪人了。徒留江挽春一人闻着房间里余留的辣味叹息,恨不得伤口立刻长好。 病号餐实在是太清淡了,她也想吃点辣的解解馋啊! 可惜不能吃就是不能吃,小厨房里的人想讨好她也不敢不顾她的身体,只能做更多花样的清淡饭菜,让江挽春吃的尽量丰富一点。 后面几天大厨房里买了豆子,晴雯专门要到小厨房一些,自己拿小石磨一点点辛苦研磨了给江挽春做豆浆喝。 做这东西不用刀工也不用火候,算是晴雯比较简单能掌握的技能之一,只消卖力气就是了。 石磨转了一圈又一圈,边上一圈细细白白的沫儿,空气里泛着一股豆味儿。 这几天在厨房里打下手,晴雯本来柔软纤细的手臂愣是练出点硬硬的肌肉来,比从前强壮了些。磨起豆浆来都不带停的,只管闷头干活。 厨娘已经做完活了在树荫下歇息,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竹罐,里头是分装好的糖。和后世的白砂糖比,这糖不算洁白。真正洁白如雪的糖这时代也不是没有,不过就不是赖家日日用的起的了。 晴雯做好豆浆后,略略在里面加了些糖,便急急给江挽春送去。 她还没进屋,江挽春就闻到了新鲜豆浆的那股香味,浓郁又厚重的,还夹杂着糖的淡淡甜味。 晴雯给她倒在小杯子里,笑道:“今早上外面买来的豆浆不好,我特意去大厨房要了他们才买的豆子,自己磨了送过来,干净又新鲜。” 早上的时候小厨房给做了豆腐皮包子,又从外面买了些现成的豆浆。豆腐皮包子倒不错,可惜外面买来的豆浆卫生不太过关,里面出了只死虫子。小小的一个黑点,江挽春眼尖看见了,便没能喝下去。 晴雯留了心,便特意重新做了豆浆,巴巴地送了过来。 江挽春略尝一口,只觉豆香浓郁,与甜味融合地恰到好处。新鲜的豆浆中并没有豆腥气,只有醇厚的香与恰到好处的甜。 温度也合适,并不滚烫,也不温吞,微微发着烫,喝下去恰到好处的熨帖。 便赞道:“做的真不错,晴雯你长进真快。要我说,只凭这一手做豆浆的本事都可在外头顶门立户了。” 晴雯被夸的小脸红扑扑,“姐儿又胡说!我一个丫头说什么顶门立户。” 话虽如此,人却乐的见牙不见眼的,明显很受用这胡言乱语或者说甜言蜜语。 江挽春笑道:“谁说不能,回头见到跟船经商的你打听打听,好多小国的女孩子都自有一番事业呢。便是咱们朝,也出过不少女商女将军哩。” 又笑眯眯地建议:“回头若再做豆浆的话,往里面加点红枣怎么样?合在一起也好喝的。” 晴雯撸起袖子:“这个容易,不用下次,我这就去给姐儿做!” 说完干劲儿十足地去了。 在江挽春旁边伺候的芍药笑了:“我看姐儿今天是要拿豆浆当成水喝了!” 江挽春咕嘟一口豆浆:“那也不错,喝着挺香的。” 芍药笑叹:“姐儿倒是愿意,可惜太医不愿意。辣您不能吃,糖您也得少用些。晴雯往豆浆里放的糖虽少,量多起来了可就不少了。” 江挽春:…… 江挽春靠在软垫上装死。 芍药在她脸上揉揉,又轻轻戳戳她的腰,看她像白兔一样软绵乖巧地躺着,又忍不住搓搓她的头发。“姐儿养好身体自然想吃什么吃什么,这会儿子且先忍忍。” 江挽春长叹:“还要忍多久啊。” 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忍,既想吃夫妻肺片又想吃麻辣鸡丝。 可惜想也没有用,该忌口的还是得忌口。 就这么忍了数月,太医看诊时终于松口,说她可以恢复正常饮食,只是仍然要比别人吃的口淡一些。 小厨房当日仍给她准备的白粥,不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