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可不走,走了哪里能知道这家子更多事儿。
不过这家子倒是没再说什么了,反正就是一家子反反复复的争吵,关于拿不拿这个虎皮抵债,他们可真是恨不能掐死对方,商量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在彼此攻击。
王一城眼瞅着他们也商量不出什么消息了,抿抿嘴,默默的蹑手蹑脚离开。
不过就回家这么短的路,王一城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
以前他是不知道何家人是偷他们家东西的,所以就是扒一扒陷阱,报复他们忘恩负义。反正,山上的东西也不是他们家的。就算上他们下的陷阱也是一样。
这要是严格说起来,是集体的。
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集体的。
你要是砍新鲜树枝回家或者拎个兔子回家,真是遇到那上纲上线一根筋很轴的,都是挖集体墙角了。不过都是一个村子的,谁家都这么干过,所以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说谁。
但是吧,这就不能说这东西是何家的。
以前王一城就是搞点小动作,但是现在可不了。
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虎皮已经拿回来了,那肯定是不能用偷东西这个事儿来谋划他们了。而且这事儿时间长了,搅合不清楚还容易牵扯他们家。
王一城的特点就是,霍霍人,但是不牵扯自家。
他还得为家里小孩儿考虑呢。
他一路回家,走到家门口,这心里的主意也都盘算的差不多了。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院门,一开门,就看到老娘坐在家门口。
田巧花:“你可算是回来了。”
王一城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说:“妈,你这是干啥?大晚上不睡觉,真是怪吓人的。”
田巧花:“你没事儿害怕什么。”
她看着王一城,说:“有啥事儿吗?”
王一城:“走,回屋说。”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了,虽然看完热闹很兴奋,但是也叭叭叭挺长时间了,现在真是挺晚了。
王一城领着老娘进了他这屋,随手点了油灯一看,都两点出头了,真是不早了啊。
田巧花其实看到小五子悄么悄的走了,但是当时并没有拦着,这小子惯常是个猴精儿的,做事儿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所以田巧花没多言语,但是倒是坐在院子里等着他回来。
“妈,你坐吧。”
王一城眼看两个小孩儿睡得熟,也没进里屋,跟田巧花坐在外屋,他压低声音:“我去何家偷听了,我就是觉得他们家说六百的时候怪怪的,果然,被我听到了大秘密……”
巴拉巴拉,叽叽咕咕。
王一城倒是毫不隐瞒,把自己在何家听到的一切悉数告诉了亲妈,不管咋的,这个事儿是一定要让老太太知道的。毕竟这事儿是田巧花的心结了。
好些年了,每每提及,都要怒火中烧。
田巧花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是何家干的!
这也是了,他们家最精明的王一城都没有太怀疑何家,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说句不礼貌的,她甚至都很怀疑隔壁的顾家,可是没想到,这事儿真是跟顾家没关系,竟然是何家干的。这可真是太缺德了。她气的呼啦一下站起来,说:“我找他们家去。”
老太太怒气冲冲就要往外走。
王一城倒是一把拦住了老太太,说:“哎呦喂,妈啊,你这么冲动,我以后有啥事儿还哪儿敢跟您说啊!你现在去找他们,他们也可以不承认。而且咱们无凭无据的,就连虎皮都拿回来了,我们真是没证据啊。到时候他们再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冤枉他们呢?”
他说:“我们家现在自然不怕他们家,但是没有结果的事儿,做了干什么?”
“那就这么算了?这不是太便宜他们家了?”田巧花难掩恼怒,大喘气。
这看起来是小偷小摸的事儿,但其实是个大仇。
王一城:“怎么就便宜他们家?想得美,妈,你是知道我的。我肯定是有仇报仇啊。但是咱们不必直接去找茬儿,这样没有太大用处。”
田巧花使劲儿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激动,她使劲儿平复心情,说:“你主意多,你给妈说说,咱们该咋办,咋办才能收拾这家子狗东西。”
她直接说:“我们去举报他们乱搞男女关系。”
这是能拿捏住何三柱儿的事儿。
王一城:“妈,这事儿不成。”
眼看田巧花又要瞪眼睛,王一城说:“妈,你别瞪我,我仔细想过了,真不成。就算是我们举报了,我觉得何三柱儿也能脱身。”
田巧花瞪大眼:“这事儿这么大,就能脱身了?”
王一城:“那咋不能?如果有黄翠芬配合,你觉得能不能?”
田巧花:“……”
王一城这个时候倒是后悔把黄家人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