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浑身僵住,机械性地抬头,当看见白夭叉着腰阴森森盯着他时,顿时吓得嗷地一声,整个人向后栽倒。 “哎哟大师你怎么了?” 正在被他摸骨的美女差点被他给拽倒。 朱雀二话不说转身就想跑。 “尊者去哪?”柳幸川拦住他的去路,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朱雀:“……” 完犊子了! 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 “大师你刚才说我近期有艳遇,真准啊!”算命的美女两眼惊艳直勾勾地盯着柳幸川的那张脸看。 “帅哥,加个微信,认识一下?” 柳幸川一脸冷漠无情,看也不看美女一眼。 美女不死心,主动把二维码递到他的面前,“加一个呗!” 朱雀忍着笑附和道:“对对对,美女,他就是你的艳遇,快抓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 美女一听更激动了,正要抓柳幸川的手。 柳幸川面无表情,睁着眼说瞎话,“我已英年早婚,孩子都三个了,孩子妈就在附近。” 美女脸色顿时难看,气得抓起签筒砸向朱雀,“招摇撞骗的死神棍!” “哎呀美女别走呀,他看不上你,我看得上你啊!”朱雀叫了声,无奈美女已经不理睬,踩着高跟鞋走了。 他只能扶起椅子坐好,没好气地说道:“小夭夭,你看你干的好事,把我好好的艳遇搞没了!我都打光棍多少年了,很难的!” 白夭坐在他算命的那张破桌上,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叫出了一个让朱雀意想不到的称呼,“小雀儿~” 朱雀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她,“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尽管他竭力忍着,白夭还是听出他声线颤抖,就好像被戳中敏锐的神经一样。 “小雀儿啊,我以前不就这么叫你么。”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在她现有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朱雀,一直叫他臭鸟来着。 现在叫他小雀儿,只想试探朱雀,是否真的被她这样叫过。 看朱雀的反应,没得跑了,他以前就是叫小雀儿。 “可你不是……”朱雀眯起眼,很鸡贼地反问她:“不对啊,你从前见我就叫臭鸟,什么时候和我这么亲近过了?” 白夭心道:不愧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老雀儿,这点把戏骗不过他。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装什么傻?” “你以前没少跟我讲男女的事,什么仙侣啊,长相厮守的,现在装不熟,有意思么?” 朱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心虚起来,眼神不停地往旁边瞄。 白夭一个高抬腿踹过去,脚架在他的肩头上,狡黠一笑,“还装吗?” 朱雀尴尬地轻咳两声,“什么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是他装,而是他真的不能说啊,也说不出口。 毕竟当初那件事后,知道真相的人都被夜川下了禁制,说不出口的。 他现在更好奇的是白夭为什么会想起那些事来? 她分明忘记了一切啊…… “小雀儿,我们是好朋友吧?”白夭看他硬的不吃,开始来软的了。 她眨眨眼,一脸温柔的笑意,“天地大劫过后,你我好不容易存活下来,故友相逢,你这样躲避着我,没意思哦。” “我……”朱雀硬着头皮腾地起身,指了指艳阳高照的天空,“快下雨了,我要回家收衣服了,小夭夭,咱们有空再聚哈!” 他连算命摊都不要了,转身就要溜。 柳幸川,不知道从哪找了手铐,直截了当把朱雀铐在栏杆上。 这下朱雀就是想溜也溜不了了。 “我元神里灵力所剩无几,但怨气十足。”白夭走到朱雀面前,阴恻恻地威胁道:“我可以用怨气画咒,将你元神钉在这里,要试试么?” 朱雀顿时急了,“有你这样对待故友的吗?” 白夭无视他,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抽出丝丝缕缕的怨气,开始在他脚下画咒。 “别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朱雀见说不动她,只好把希望放在柳幸川身上,“柳家小子,你快放开我啊!我之前还那么帮你,你忘了?” “你现在怎么帮着白夭来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啊?” “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你都忘到狗肚子里了?” 柳幸川淡然一笑,“我只听夭夭的。” 朱雀磨着后槽牙,“妻管严的人都没好下场!” “这就是你为什么单身很多年的主要原因了。”柳幸川气死人不偿命地扎刀道。 朱雀:“……” 万年老光棍怎么了! 他光棍他骄傲,他给国家省粮食! 眼看着白夭蹲在地上画咒画一半了,吓得他急忙叫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住你的符咒折腾啊!” “所以你说还是不说?” 朱雀哭丧着脸,“说什么啊?你什么都没问,让我说啥?” 白夭站起身,一脸冷意,“夜川在哪?” “夜……夜……”朱雀夜了半天,也没把那个名字说出来,还差点咬舌自尽。 白夭看出不对劲,“你体内有禁咒,不能提到这个名字?” 朱雀一脸痛色,舌尖都咬出血了。 她只好吩咐小川拿纸笔给他写。 朱雀握着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写出来的东西,比梦里的她画的鬼画符还丑,字迹缭乱得无法辨认写的啥。 白夭扶额,“看来真的有夜川这个人,既然你不能说,那我问一句,你只管摇头点头就行了。” “我和夜川曾是师徒关系吗?” 朱雀:“……” 下一秒,他整个人犹如发疯一样,脑袋晃个不停。 “小川,解开他吧。” 柳幸川刚取下手铐,朱雀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满脸无奈道:“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吧。”白夭眯起眼,“这种禁咒,解开至少需要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