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你什么合适?”他妥协了。 白夭理直气壮道:“我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就叫我什么。” 柳幸川哑然失笑。 他现在是她的专属小奴隶,作为随传随到,陪聊陪睡陪抓鬼的小六子,他应该改口唤她一声主人。 可…… 这句主人实在是别扭。 让人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柳幸川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倒是那张俊俏的脸,越来越红。 白夭故意逗他,“这都还没进酒店呢你就脸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行了,我逗你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一个称呼而已。”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走进酒店。 柳幸川眉眼含笑,追上她,“夭夭,把外衣披上,夜深了凉。” 他把西装外套往她肩上一披,盖住了她雪白的小香肩。 白夭披着他的外套,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风衣一样,过膝了直接。 “不披不披!”她任性道:“我不冷,好身材就是要秀出来的。” 他可能以为她要风度不要温度。 她虽然渴望温暖,但不会觉得冷啊,因为已经习惯了。 “半夜会很冷,乖,披上,等回去后给你咬。”柳幸川哄着她说道。 白夭果然不扔外套了,笑眯眯地指着他的脖颈,“咬那里哦。” “嗯。”柳幸川视死如归般的重重点头。 大不了她咬的时候,他在旁边准备好急救的仪器。 “小白美人!” 一道欢脱的声音突然打断两人。 张一杭来了,展开着双臂就要给白夭一个大大的拥抱。 柳幸川眉宇不着痕迹的微微拧起,正想以自己的肉身挡上去,让张一杭拥抱夭夭的行为落空。 下一秒。 只见白夭伸出一根指头,精准无误地戳中张一杭的眉心,让他顿在半米外,无法靠近她。 “有屁就放。” 张一杭兴奋道:“我家酒店闹鬼啦,我爸都没办法,只好求你来看看。” 他声音之大,连路过的客人都听见了。 客人一脸惊悚地看着他,“酒店闹鬼?!” 那特么的还能住下去吗? 张一杭赶紧补救地说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在谈拍戏的内容呢。” 客人这才松了口气,“吓死宝宝了。” 刚要走。 白夭叫住他。 客人奇怪地看着这个叫住自己的大美女,“有事吗?” 白夭走近他。 两人距离不足三十公分。 客人看着近在咫尺,容貌娇俏美丽的白夭,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以为自己的桃花运到了。 柳幸川和张一杭两人目光幽幽盯着她。 白夭越靠越近。 两人眉头越皱越深。 客人心跳得也越快。 千钧一发之际。 白夭只是往客人的天灵盖上拍了一下。 萦绕在客人身上的一股黑气,被她拍得溃散如烟,消失不见。 “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客人:“???” “有病吧你?” 桃花运没了,客人以为遇到神经病,骂骂咧咧回房。 柳幸川看出一丝端倪,“他身上也有煞气?” “嗯,挺浓的,如果不是遇上我,今天半夜死的人就是他了。”白夭风轻云淡道。 张一杭的脸色却大变,“酒店真的出事了!小白美人,你快帮我们抓住那个搞事的鬼啊!” 白夭古怪地看了眼他,“谁说这里闹鬼?” “已经离奇死了两个人了,难道不是闹鬼吗?” “阴气很淡,不是闹鬼。” “那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张一杭紧张地看着她。 白夭淡定自若道:“还能是什么,多半是你家这栋酒店被人算计了,双凶煞加上某种东西,让这里变成了凶阵。” “某种东西?”张一杭不明其意,“什么东西?” “东西估计埋在酒店的地底下,你要想知道是什么,只有推倒酒店,动工挖土找出来。”她道:“此物凶狠,和双凶煞日夜交织,力量互相影响,现在作用开始显现了。” 白夭若有所思,“上次来酒店我居然没看出来地底下还埋了东西,算计你家的这个人不简单啊。” 张一杭顿时急了,“酒店不能推倒啊,这损失太大了!小白美人,有没有其他办法解决啊?” “有是有,你张家付得起这个报酬嘛。”白夭笑眯眯,“行了,带我去见你爸吧,我和他谈。” 张一杭只能带着她和柳幸川进了电梯,往办公室去。 张栋不知道儿子不止把债主请来,还正把人往办公室领。 门推开的刹那。 张栋一眼看见白夭和她身边两个‘左右护法’,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噗——” “爸你慢点喝嘛!”张一杭体贴地说道:“小白美人说要见你,我就带她过来啦!爸,你快和小白美人说说!” 说说? 说什么? 张栋想掐他的心都有了。 只得硬着头皮,赶忙起身迎接白夭,“白小姐,您请坐!” 白夭也不客气,直接往老板椅上一坐。 她气势凌人,浑身上下透着久居上位者的威压。 张栋灰溜溜地站在那,肉眼可见的手足无措和尴尬,“白小姐,那什么……五百万功德力我们还没准备好,能否再缓缓?” “功德力的事不急。”白夭笑眯眯道。 纤白的手指轻叩着桌面。 发出震人心神的声音。 张栋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怎么看都觉得她这个笑不怀好意,笑里藏刀啊! “那你这次过来是?” “张憨憨求我帮忙,所以我来了,张家主莫不是嫌我多管闲事了?” 张栋急忙摆手,强颜欢笑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白小姐莅临我张家酒店,简直令酒店蓬荜生辉,金碧辉煌,财源广进……” 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张一杭哭笑不得,“爸,你瞧你激动的,怎么都说胡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