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俊良进书房来,听见这句,笑道:“开春后,气温忽冷忽热确实恼人,我近日也睡得不大安稳。” 沈栀栀狂点头。 她手上研墨动作不停,一早上都不敢去看裴沅祯。 羞愧,心虚,还有到手的美男突然飞的遗憾,各样的情绪交织,心力交瘁得很。 “大人,”安俊良递上一份名册:“这是近几日我们的人监视到的动静,上头清楚记录了他们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 裴沅祯接过来,一目十行翻看:"都是些小人物,即便动静再大也无足轻重,继续监视。" 安俊良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最开始沉不住气的是这些人,不过有他们搅合,后头的人也会渐渐沉不住气。” “大理寺那边情况如何?” "按证据陆陆续续抓进去了几个,所有人都是大理寺卿孟大人单独审的,谁也不清楚审了什么,又吐出了哪些消息。”安俊良笑:“这些消息每天往大人这里送,那些人不急也得急了。” “嗯。”裴沅祯点头,抬眼看杵在一旁的奚白璋:“你有何事?” “重要的事。” “说吧。” “谢芩回京了。”奚白璋说:“悄悄回的,没回府,估计裴公还不知道。” "他回来就回来,你又不会杀他。他悄悄回,还藏起来,是想做什么?"奚白璋不解地说。 裴沅祯默了片刻,吩咐:“监视好他,说不定会有人暗中跟他联系。朝中到底哪些人与他勾结,兴许过不久就有答案了。” 等几人说完话,有官员过来禀事,奚白璋和安俊良退出门。 沈栀栀追出去。 “奚神医。” 奚白璋扭头:“丫头,有事?” “奚神医,”沈栀栀走过去,左右看了看,小声问:“冰倩姐姐的事你知道了吗?” “什么事?” “你居然不知道?”沈栀栀看奚神医有些不满起来,冰倩姐姐好歹是 他的徒弟,他竟一点也不关心。 “到底什么事,我为何要知道?”奚白璋惊讶。 “冰倩姐姐她……她跟她父亲闹僵了。” 奚白璋不以为意:“她不是一直跟她父亲关系僵吗?有甚奇怪?” “不是,这次不一样,冰倩姐姐被尤大人撵出府了,现在住在个小院里。她身上没钱,还生病,连买药的钱都是拿首饰去当的。” 说到这里,沈栀栀雎奚白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在岱梁的时候,尤冰倩是如何照顾奚白璋的她可是看在眼里,而奚白璋却毫不关心他这个徒弟,连徒弟病了都不知情。 “你别这么看我。”奚白斑没好气说:“每个人做选择前都应该想到后果,并自己承担,这事我帮不了她。"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不过我那有些药材,回头你替我送去。" 送走奚白璋,沈栀栀想回去歇息,但想了想又折回门口等待。 昨天光顾着看裴沅祯的身子了,竟是忘了问冰倩姐姐的事。 她那还有一箱子首饰呢,裴沅祯不让她当钱,她回村里也戴不着。索性送给冰倩姐姐,她不能当,旁人总能吧? 哎!不过想想还是有些肉疼。 沈栀栀一脸郁卒等在门口,过了会,官员从书房出来。 她立马进去。 “大人,”沈栀栀低头盯着地上:“大人这会可得空?” 裴沅祯从奏章里抬眼,唇角微勾。 她一上午都不敢看他,稍微不小心看了眼脸颊就会红,当他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 他压着笑:“得空。” “大人……”沈栀栀问:“昨日奴婢跟大人说的事,大人觉得如何?” “什么事?” “就是在……就是冰倩姐姐的事,奴婢想把那箱首饰送给冰倩姐姐。” “在哪说的?” “.....” 沈栀栀咬了咬唇,脑子里又跳出那劲瘦的腰来:“在……在渊池说的。” “唔…”裴沅祯心情好:“那箱首饰是我赏你的,不准送人。” “可冰倩姐姐那……” “她那我自有安排。” “什么安排?” “晚些你便知晓。” “晚些便知晓…” 沈栀栀默念这句话,一路若有所思回了自己的小院。 等她用过午膳后,小院里来了群侍卫,他们抱着几个箱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