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亲。”黎惠心小心地将木盒接过来放在一旁。 随后在黎腾的示意下举杯同饮。 “啪嗒。” 不过几息时间,黎惠心头一沉,趴倒在石桌上没了意识。 黎腾举着他的那杯酒神色莫名地挂着笑容。 不多时,又先前黎惠心遇到的那个干瘦男人出现在凉亭中。 男人上前横抱起黎惠心,邪笑道:“黎兄如此好魄力,必能成就大事,你想要的神药,过些时候会有人送来。” 说完抱着黎惠心直接离开。 半晌,凉亭中响起几声奇怪的笑声。 ------------------------------------- 在姬乌房中看着满室狼藉。 黎惠心面无表情,双眸无神。 为何会这样…… 父亲为何这般对我? 自己是不是不该穿那件招摇的红衣…… 如果不穿那件红衣,就不会耽误时间,就不会在拐角遇到父亲和姬乌,就不会被他看上,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吱呀。” 门被打开,姬乌转着脖子,晃晃悠悠走过来。 后来…… 黎惠心挣扎过,崩溃过。 她受不了想自寻短见。 已经站在尧光城最高的城墙上了,有个戴着面罩斗笠,包裹严实的男人靠了过来。 很怪异。 黎惠心已经无心在意。 两人中间相隔几步距离,站在一条线上。 当她抬脚要翻城墙跳下去时,那个男人开口了,声音很沙哑。 问她:“甘心吗?” 黎惠心顿了顿没吭声,准备继续翻。 “你家中老太太已知晓此事,如今命悬一线,你要以死讯送她一程?” 祖母? 黎惠心猛然侧首看向他,依然看不到他的容貌,混沌紧绷的头脑这一瞬间清醒了一些,摇摇晃晃往城主府跑去。 那个男人没有骗她,祖母真的知晓此事受了刺激,大夫正在给她施针救治。嬷嬷说,祖母昏迷之前口中还不停咒骂黎腾。 黎惠心悲痛欲绝,跪在祖母床前苦苦等候。 好在最后挽救回来。 被下人送回自己房间,梳妆台上放着被枝儿带回来的木盒-黎腾送的生辰礼。 她一直没有打开过,只是看到那个木盒便能想起当晚发生的恶心事。 面无表情地打开,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金簪。 以前她偷偷溜出去逛街,在路边小摊上看过,家中不算困难的人家中,多会买上一支这样的金簪做装扮。 从小不被父亲重视,多亏祖母庇佑才能安稳长大,如今遇到这些变故…… “甘心吗?” 那个声音好像又在耳边回荡。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凭什么我要遭遇这些?为何我的父亲是这般恶人?若是身为城主府的小姐就要遭受这些污糟事,那她宁可从未生于人世…… 我不甘心!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黎惠心身娇体弱,不通武艺,便舍弃自尊身份,暗中观察给自己挑了一个靠山。 还是最初的那个男人姬乌。 听说他是神火教的一个堂主,黎腾正奉承他想要交易某种神药。 费了些心思,重新吸引姬乌对她产生兴趣,还把她带回神火教。 她又遇到那个人了,那个声音沙哑的怪人,他竟然也在神火教中,听那些人喊他左护法。 虽然在城墙上这个人遮得严严遮得严严实实,但听他说话的嗓音,她知道就是那个人,她没有认错。 再次见面,对方像是不认识她一般擦肩而过,黎惠心也没有多言,只当没有那一回事。 黎惠心无疑是聪慧的,小心谨慎地陪谨慎地陪在姬乌身边,奉承他讨好他,偶尔也会展现一些小聪明,勾得姬乌越发喜欢她,她也从中探听不少隐秘事情。 姬乌也有其他宠妾,自然看不得她这般受宠,明里暗里也受到不少诬陷暗算,有几回险些丧命。 凭借一股恨意,黎惠心一直挺着。 倒是那奇怪的左护法,有意无意地也间接救了她几回。 她在姬乌那受宠,时常也能回尧光城住上一段时间,那黎腾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让她随意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