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吟和花满楼离开青衣楼后,便径直回客栈了。 妍歌昨夜睡得挺好,但一大早起来,自家小姐还没有回来,这就开始有点担心了。 担心得她多吃了两个肉饼,坐在客栈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 早间晨雾还很浓,客栈本就在巷子深处,雾气笼罩下,两个身影远远走来,起初看不真切,妍歌只看到有人影在动,她睁着大眼睛,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当看到红色身影时,她就窜了过去。 “小姐?”妍歌把自家小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没有看到受任何伤,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凤箫吟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事。” 花满楼心中想着这丫头真不错。 妍歌这才看向花满楼,打了招呼,而后就碎碎念起来。 “小姐,青衣楼昨天发生大战了么?” “没看到噢,我们也去晚了。” 凤箫吟看向花满楼:“花满楼,你要洗澡么?” 花满楼低低轻咳一声,颔首道:“是该洗一洗了。” 一身尘土,一身霜寒。 这家客栈别看不起眼,但配置却非常高端。 客栈后院有分开的浴室,就在浴室外面的院子里,专门架了一口大铁锅烧热水,想要沐浴的客人,加钱就可以享受热水浴。 “花满楼,你先别洗头,出来我给你洗嘛。”凤箫吟拿了一根头绳把花满楼的头发完全给绑脑袋上去了。 花满楼没有犹豫道:“好啊,那就谢谢音音。” 凤箫吟哼着欢快的小调:“不客气。” 等花满楼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凤箫吟正在外面洗头,妍歌拎着水瓢给她头上浇水,花满楼便接过了妍歌的工作。 妍歌嘿嘿笑道:“花公子,小心。” 她麻溜从凳子上跳开,拎着一堆衣服去了旁边的洗衣台。 凤箫吟洗完了后,就把花满楼按在她先前的凳子上坐着,她欢快笑道:“稍等我一下。” 花满楼还摸着她湿润的头发,但他感觉到了一阵水蒸气,那湿哒哒的头发很快就不湿了。 凤箫吟得意道:“我觉得内力最好用的地方就在于可以烘干我的头发。” 花满楼扑哧笑了起来,说道:“这话别拿出去说,会被人嫉妒的。” 凤箫吟嘿嘿笑了起来,然后上手拆掉他头上的头绳,给自己简单扎了一个丸子头。 “花公子,低下你这漂亮的头……” 花满楼乖乖低下头,凤箫吟捋着他的头发一缕缕地检查过后,说道:“回头我给你修一修头发,好多分叉的。” 再年轻,长得再帅,就算头发又顺又滑,也挡不住会有分叉的头发。 “好,谢谢音音。” “哼哼,不客气。” 洗完了头,花满楼也是用内力烘干了头发,而后自己就用玉冠和玉簪挽了发髻。 两人在楼下用了早饭后,便回房间休息。 妍歌趁着太阳没出来,跑出去逛了一圈后,又回来了。 午后,两点钟,花满楼所在的房间窗外那片鲜花满坡的地方,一群蝴蝶和蜜蜂正殷勤的采蜜。 妍歌从外面回来,蹬蹬跑上楼,推开房门,欣喜道:“小姐、花公子,陆小凤说闫老板在春风细雨楼请客。” 凤箫吟正拿着剪刀,撩着花满楼的头发给他修剪分叉的发丝,她顺口道:“那肯定人不少吧?” 妍歌走了过来,喜滋滋道:“听说是不少,但我不管,我就去吃大餐的。” 花满楼轻轻笑了起来,这个丫头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活力。 “那肯定少不了司空摘星,西门吹雪应该也会去吧?” 早上这俩门一开就走了,但应该不会这么快离开太原城才是。 还真没走,凤箫吟、花满楼和妍歌踩着灿烂的阳光来到春风细雨楼,就正好迎面走来一袭白衣的西门吹雪。 春风细雨楼乃是太原城最大的酒楼之一,乃是城中好几家大户人家合开的酒楼,闫铁珊也是其中一个老板。 闫铁珊请了城中有名的歌舞坊的舞姬歌姬来表演,箫声、琴音、歌姬美妙的歌声从二楼传下来,过往的行人频频抬头往楼上看去。 西门吹雪依旧是一身白衣,手上握着剑,面无表情,看似对周围什么都不在乎。 双方打了招呼后,便一并进入楼中。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这俩酒友已经先来了,正勾肩搭背,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