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及刚刚听到的话。 “你什么?”他鼓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求证似地问道。 “我把那些玩意儿都——倒——了。”周子斐一字一顿地说。 “他还能买更多。”何荷嘴里嗦吸着一小口面条,轻轻嚼着,不以为意地说。 “不,他没机会了。”周子斐说,“今天早上我找到了瑞梅,告诉她要是她再敢卖酒给你们俩,我就把她扭去官府,告她卖私酒。另外,我还付了她一笔钱,足够她花费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她不至于那么蠢非得要跟我杠着来。” 申祖庚腾地放下碗筷,站了起来,举起刀子就要刺向周子斐,可是他身体软绵根本没什么力气,周子斐只是轻轻一挥手就把刀子给挡开了。 何荷生气地说:“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当然跟我有关。无论结果怎么样,咱们得有两个人进比赛场,而另外一个要做指点师父。咱们中间不能有醉鬼,特别是你,何——荷!”周子斐扬声对何荷说道。 “什么?”何荷气不过,“我不就昨晚醉过一次吗?” “是,是只醉了一次,可是你瞧瞧你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周子斐恨铁不成钢地喊道。 何荷曾经想过再次参赛的消息宣布后当她与周子斐再度相见时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也许他会把她拥入怀中,也许会温柔地抱着她安慰她,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没料到他会像现在这样…… 她气呼呼地转向申祖庚,说道:“别急,老申,我会给你弄到更多的酒。” “那我就把你们俩都送到官府大牢,让你们戴着镣铐好好清醒一下。”周子斐也不示弱。 “干吗要这样?”申祖庚重新跌回座位,拿起筷子在面汤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肉沫吃。 “我这么做,是因为咱们中的两个人要从九宫城回家,一个胜利者和一个指点师父。”周子斐说,“艾琳已经把所有还活着的胜利者的卷轴带给我了,咱们得看他们的比赛记录,了解他们的生存技巧,然后我们要增加体重、强健身体,得像那些能手们一样去参赛……而不是像你们现在一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泡在酒精里,自怨自艾,疯疯癫癫蹉跎岁月!……我们要得胜回家!” 他的一番话像一记重锤敲打在何荷与申祖庚身上,说得她俩哑口无言。 “真是自以为是!我不喜欢这样子的人。”何荷死鸭子嘴硬地反驳着。 “那你喜欢什么?”申祖庚说着拿起一个空酒壶咂巴着里面残余的酒滴。 “喂,老鬼!就他啊,他竟然在计划着你和我,让我们俩胜利回家啊。”何荷用筷子用力敲打着碗沿。 “哦,所以,他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人啦,哈哈!”申祖庚哈哈大笑,扔掉了手里的空酒壶。 但是几天之后,何荷、周子斐和申祖庚还是达成了一致要像能手们那样去参赛,因为这是让周子斐做好准备的最好办法。 每晚,她们都聚集在申祖庚家里观看活着的胜利者以往参赛的卷轴。 何荷发觉,在她与周子斐做胜利巡演时,这些人她竟然好像一个都没见过,回想起来觉得真是很奇怪。 她跟申祖庚提起这事,他的解释是,司马翰王上最不愿意看到周子斐与何荷(特别是何荷)和其他具有潜在危险的门派的胜利者联合起来,因为胜利者都是拥有特殊地位的人,如果他们对何荷的反叛态度表示支持的话,会给九宫城带来很大的危险。 何荷她们还注意到了胜利者的年龄,发现有一些已经很是上了年纪,这很可悲,但也让她们宽心。 周子斐做了大量记录,申祖庚自愿收集有关他们性格的信息,渐渐地,她们开始了解这次比赛。 每天早晨,她们以跑步和举重来锻炼身体、强健体魄,每天下午则练习抛刀子、空手搏击、击打等技巧;何荷甚至教会了他们俩爬树。 原则上讲,“血祭”是不允许私下训练的,可是也没人来干预他们。 在以往的比赛中,蓬莱门、御风谷和凌云教的血祭们甚至掌握了抛矛和击剑的技能,相比之下,何荷她们的这点练习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在经历了多年破罐子破摔的生活之后,申祖庚的体能已经很难恢复,虽然他仍然身处中年相当强壮,但是哪怕是跑很短一段距离他都会气喘吁吁。 本来以为一个随时都拿着刀子睡觉的人肯定会出刀很快,可是他在练习抛刀子的时候却手抖得很厉害,光是练习这一项,就花了好几周的时间。 何荷与周子斐倒是在这种新的训练方式下进步飞快,最重要的是,她们终于可以积极应对,而不是消极地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