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恬眼里含着泪,哽咽着说:“那份报告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就负责整理一下,而且我们组长和主管都看过了说没问题。” 她一开口,眼泪就忍不住了,连带着声音里都是哭腔。 没办法,谁让她是泪失禁体质,情绪一激动,眼泪就控制不了。 乔行长觉得女儿在推卸责任,愤怒的说:“你要是做的好,你们经理会专门打电话给我吗?说你两句你就哭,哭给谁看!” 乔恩恬也恨自己一说就哭,可她越是压抑自己不要哭,越是哭得厉害。她心里无限委屈,干脆把经理的丑事抖了出来。 “他那是公报私仇!我今天早上去公司的时候看到他潜规则另一个实习生,他就是不想让我在公司呆了,才那么冤枉我!” 乔行长大怒:“胡说八道!” 顾女士也帮腔:“就是,瞎说什么呢!你们公司在业内可是很有名的,人家堂堂一个经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乔恩恬就知道!从小到大,发生任何矛盾,父母从来都不相信她! 她此时又无力又委屈,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很没用的撂下句:“我不吃了!”转身就跑出包厢。 乔行长在后面吼:“你跑哪儿去!懂不懂礼!你要是跑出去,今晚就别回家!” 顾女士气道:“脾气越来越差,都是小时候在她奶奶身边被惯坏了!”老生常谈的,开始责怪起自己的婆婆,说老人带孩子,把孩子宠坏了。 陆江城站起身,说:“我去看看。” 乔行长却拦住他:“不用管她,她能跑哪儿去,待会儿肯定会自己回家的。” 陆江城捏了捏掌心,面上淡淡的,说:“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不安全,我还是去看看。乔行长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说完,他不容置疑的走出包厢,让酒店司机送乔行长夫妇回家,自己则边往外走边打电话。 “甜甜,你在哪儿?” 乔恩恬刚坐上出租车,还没说去哪儿,前排的司机正回头看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她只有一个家,那是父母的,有两个好朋友,也都是和父母同住。 “对不起,师傅,我不坐车了。”乔恩恬下了车,漫无目的的沿着马路往前走。 一辆迈巴赫悄悄的跟在她身后,旁边几辆车一边按喇叭一边超了过去,有个超车司机大约有路怒症,超过去之后还回头降下车窗骂:“X尼玛的,开这么好的车在路上龟儿爬!” 乔恩恬觉得被骂的是自己,连忙低着头钻进了陆江城的车后座。 一上去她就说:“我不想回家。” “刚才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就带你去再吃点。” “吃饱了,不想吃东西。” 陆江城想了想说:“有一家清吧还不错,很安静,果酒也好喝。” “随便。” 陆江城让司机去他常去的那家清吧,清吧的位置坐落在一条老街的巷子里,装修的很低调,请了几个乐手,有弹钢琴的,有吹萨克斯的,都是舒缓的曲子。 光线低暗,客人们三三两两的窝在舒适的沙发椅里,喁喁私语。 老板是个长了两撇小胡子的瘦男人,个子不高,寸头。应是认识陆江城,见他来,过来打个招呼,好奇的看了眼乔恩恬。 “喝什么?还是老样子?” 陆江城点点头,问乔恩恬:“甜甜想喝什么?” 乔恩恬连忙说:“我不会喝酒。” 老板和陆江城都笑了,老板说:“我们家的果酒都不错,没什么度数,喝不醉的。” 陆江城道:“可以试一试,不想喝也没关系,来杯果汁就行。” 乔恩恬有点想试一试,但她犹豫过后,还是要了杯橙汁。 老板给他们送了两个小吃,乔恩恬一边啜饮料,一边剥花生。 驻唱的女歌手齐刘海,及肩发,眼睛大大鼻梁高高嘴唇丰厚,有种仿若埃及艳后般的风情。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为她演奏的是一个长发的戴眼镜男人,他闭着眼,摇晃身子,不知是陶醉在自己醇厚舒缓的萨克斯音里,还是陶醉在女歌手被上帝吻过的嗓音里。 乔恩恬仿佛在听高清版的唱片机,越听越沉迷,一手托腮,嘴里叼着习惯,眼神迷离的望着那个女歌手。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女歌手,陆江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等到一首歌结束,陆江城才问:“好听吗?” 乔恩恬长舒一口气,用力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