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无妨,由他去罢。” 他又再喘了几口粗气,额上已见大汗淋漓,没习过武的底子到底不似如鸢这般过硬。 如鸢又见那已然被锁死的暗门,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片刻的空闲,只怕那人已经跑远,便罢了,等回过头来同沈清寒出了巷子,才见自己原已越过无数街道楼台。 二人停在路边歇一歇,如鸢扯着袖子扇着凉风喘了口气,“刚差一点就追上他了,此人行事极为滑溜,熟路得很,好几次都叫他在我快要抓着他时跑了,这般脚力当真了得!” 她本想掏出帕子擦一擦满头的汗,然一伸手才记起今日刚换了衣裳,哪有什么帕子,而沈清寒解了她的意,默然地递了一方素净的丝帕给她。 如鸢看着他也一头大汗,却见他目色温和,“无妨,你先用。” “二郎你真好。”如鸢实在地点点头,接过帕子拭去额上的汗渍。 歇了一会儿子,沈清寒也逐渐镇定了呼吸,浑身又见一如既往的淡泊从容,道:“不过一包银子,都是身外之物,如鸢你不必费如此力气。” “想是天子脚下元安皇城,人杰地灵罢!连偷钱的小贼都跑得这般快,罢了罢了,我也实在是跑不动了!” 事已至此,阳春面之耻到底没能洗清,但如鸢也不好再叫沈清寒再跟在她身后跑遍整个元安,便只能就此罢手。 一刹,沈清寒闻言便笑出了声,“无妨,追不上便不追了,自会有人去追他的。” “自会有人去追?谁啊?”如鸢狐疑地望向他,便见他眉眼温润,余光里瞥了那巷末石墙的暗门一眼,道:“此人既为小贼,手脚如此滑溜,必定以此苟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然有朝一日纵然没被官差抓住,也总会碰到硬茬,将其捉住。”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说话间,如鸢抬首望了望眼前,“不过咱们这一追到这里实在是走远了,眼下若再折返回去也费时费力。此处离秋山居远了,离秋明街倒是挺近,我知此处正好有一家极不错的面馆,不如我带你去吃臊子面吧,如何?” “臊子面?” 沈清寒没有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闻这种东西。 如鸢拍了拍他肩头,眨眼一笑,“走吧走吧,那家面馆当真不错,我去吃过的。今日累得你跟着我跑了这么远,这顿我来请!” 凝眸片刻,虽从秋山居的单笼金乳酥一下子变成了臊子面,沈清寒还是笑着点点头。 “你都说不错的,那便一定是好的,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