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A市极速降温,安酒被闹钟吵醒,在床上翻来覆去赖了一会儿。 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天晚上的画面,江清言神情认真,不似说谎。 她不知如何回答,幸亏阿四上来打断了屋内的暧昧。 闹钟再次响起,安酒满眼怨气的盯着雪白的棚顶,安酒有些唾弃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为了小小的学分折腰。 她突然特别后悔当时为了学分冲动的选择,入群她才知道,学生会竟然还有晨会!!! 什么工作清闲,天天起早开会的工作叫清闲? 镜子里映出安酒不情愿的脸,越想越气,刷牙的动作不自觉加快。 早上窗外结了一层薄霜,屋内暖气正好,玻璃上缓上雾气。 安酒拎包的手顿住,在窗户上画了一个挨打的小人,又在旁边写了江清言的名字,这才心情大好的离开。 谁让他撩拨一次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搞的她现在天天做梦梦到他。 会议室里都是老熟人,安酒坐在桌前昏昏欲睡,会议的内容左耳进右耳出,强撑着没趴到桌上。 终于熬到会议结束,为了不把焦急表现的太明显,她特意矜持了一会儿。 见人走的差不多,安酒抱着笔记本快速向门口奔去。 刚要踏出门口,就被人拽住,后退了两步。 怀里的笔记本被抽走,安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下意识去抢。 江清言把笔记本举起,安酒踮脚去够,江清言低头,安酒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都说了让你别熬夜,看你困的。” “你的意思是怪我喽?”安酒叉腰倚在墙上,“你不也玩的很开心吗,身边美女一个接一个。” “上天可鉴,我只是站在后台等你,是她们自己凑上来的。” 安酒瞪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人挺厚脸皮。 天天赖在微醺不走,开始她还好言相劝,可他非打着“帮忙打扫卫生”“抓发帖人”的旗号在酒吧晃悠。 前面的理由她还能反驳,后面的理由不管她怎么劝都说服不了。 后来证实是柳霜霜怀恨在心使得报复手段,解决完柳霜霜后这人没了理由干脆耍起无赖,只要安酒来微醺,隔一会儿,江清言必到。 根本甩不掉,就连送货的司机师傅也不止一次问她两人的关系。 多次劝解未果,安酒索性放弃。 把她跟江清言的名字绑定在一起,也能少些搭讪者。 想到这段时间江清言在微醺的出勤数,安酒小声吐槽。 “你现在都快把杨岸的店当成自己家了,干脆住进去得了。” 江清言只笑,也不反驳。 “如果楼上的房间你愿意分给我一半,我也不介意住进去。” 安酒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江清言轻咳:“你还要在杨岸那里工作多久?” “不一定,你问这干嘛?” 江清言沉默一会儿,他能说他不喜欢舞台下面那些人看见她以后露出像饿狼一样的目光吗。 虽然面具遮挡了她的面容,但是……还是很吃味。 趁他沉默的间隙,安酒抢过笔记本,本上有她开会时画的江清言的丑照,可不能让他看见。 “应该也不会太久。”安酒留下一句,转身就走。 江清言在原地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嘴角疯狂上扬。 回到寝室安酒直接把包扔在桌子上,迅速上床倒下。 困。 太困了。 安酒刚要睡着,寝室门打开,三人拎着袋子蹦哒回来。 “吃饭啦,阿九你肯定没吃早饭。”江敬月拽拽安酒衣摆。 “不吃!”安酒睡意正浓。 “不行,你必须下来吃,今天冬至,要吃饺子。”江敬月一个劲在她耳边念叨。 终于安酒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直起身下床。 看着眼前殷勤的江敬月,再想起江清言最近的举动,安酒有些头疼。 粘人还家族遗传吗? “阿九,这是你喜欢的,快吃,一定要端起来吃光。” 安酒被眼前满满一盒饺子吓到。 “都吃完?为什么?” “不是有一句俗语吗。” “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所以啊,为了我们的耳朵,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