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酒面无表情,淡淡开口:“我不喜欢那个名字。” “你不喜欢?你凭什么不喜欢,给你名字都是对你的恩赐了,你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就应该在家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上什么学!” “我告诉你,我已经给你相看好了人家,你赶紧回来嫁人,反正你的年龄也到了,赶紧滚回来你听到没有。” 狭小的空间,女人的声音仿佛魔咒。 “知恩啊,对方年纪虽然大点,但是一点都不嫌弃你不懂礼数,我是你娘我能害你吗?我都是为你好。”女人声音柔和下来,试图打感情牌。 安酒没回应愣愣地盯着手机右上角的红色电量条,3%、2%、1% 电话那端的女人见安酒迟迟不出声有些焦急,声音再次恢复尖锐。 安酒甚至都能想象出电话那头,那张狰狞的脸。 “安知恩,你别不知好歹,那些少爷小姐们的生活也是你能肖想的吗。” “你也不想想,因为你家里出了多少祸事,你应该天天赎罪的。” 安酒失神,不知再想什么,最后三十秒手机将自动关机…… “你不配,你……”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狭小的空间恢复寂静。 安酒洗洗手,努力压下翻滚的情绪,拿起已经关机的手机掀开挡帘。 杨岸站在门口等她。 “阿九。”欲言又止中带了些隐忍。 安酒径直来到休息室,一罐酒下肚,理智微微回笼,看到杨岸的表情勾了勾嘴角:“收起你那个表情,我不喜欢。” 她弯腰从箱里取出罐子熟练的打开:“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更痛的我都经历过,怎么会害怕这区区的言语威胁?” 杨岸动了动唇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安酒。 她的那张脸确实是一个勾人的利器,妆可媚,素可纯,杨岸有时会想,如果他以后有一个这样的女儿一定先把她藏起来,或者是好好保护,怎么会舍得糟践她。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茶几上多了不少酒罐,他刚想阻止就听安酒说:“杨岸,我考上A大了。” “我考上了。”安酒眼里闪着泪花,一遍一遍复述,眼里细碎的光好像随时会消失。 杨岸看着沙发上的安酒,眼里满是心疼。 他突然想起和安酒刚见面的样子,一身黑色的大褂松松垮垮套在身上,上面打着四五个补丁,挡在杨岸面前说要给他打工。 不同于其他青春期孩子的活力,那时候的安酒平静的像一潭死水,着实吓了他一跳。 他从未想过这个年代还有老式大褂或者是带补丁的衣服。 “罢了。”杨岸看着安酒换了语气:“恭喜” “也确实,你在酒吧里待的够久了。” 安酒新开了一瓶酒,一饮而尽,活动活动酸痛脚踝。 “什么时候报道?” “明天。” “那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 安酒在后门没等到人,便知杨岸又被酒吧里的女生缠住。 按了按毫无反应的手机,腿快大脑一步迈上街道。 半夜的街道寂静无声,只有路边的几盏路灯洒着光亮,让人能明确光亮。 “往后退退,别挡这么严实!” 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听声音有男有女,且人数应该不少。 安酒装作不经意路过,眯眼扫向人群。 视线里一位白衣少年倚在墙上脸色苍白,浓密的眉毛下面是勾人的桃花眼,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具体的神色,衬衫领口微敞,多了分凌乱的病态美,身前被一群人围着。 从安酒这个方向看过去,男生没有血色的脸和瘦弱的身躯,颇有一种弱柳扶风之感。 E…这小白脸,长得真俊。 不过现在这是打劫?霸凌?难不成是打算群殴? 安酒脑海里全是男生“虚弱”的模样,她本不想管,径直往前走。 走了两步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把男生围得更严实了。 脑海中算是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安酒叹了口气。 见义勇为、英雄救美乃良好公民应尽的义务,她在心里默念。 长这么大,最讨厌以多欺少的人了! 路拐角处有散落的砖块,安酒弯腰从中挑出最方正的一块,转身踩着高跟鞋杀了回去。 “离那个小白脸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