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阵破了。 神君飞身腾空,周围的法阵化为虚无。 他睥睨了一眼勉强站起来的耿辞,神君只是伸伸手,耿辞却要全力伸手去挡,挡住两下。 可能是求生的本能,在体内忽然找到一缕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温柔而强大,他顾不了太多,直接拿来用,接住神君最后一击。 他跪地看着手中散去的金光。 耿辞先是一愣,又想到进入大殿之前,南觅的那个吻。 原来,这便是神的祝福。 神君走过去,蹲下来拍拍他的肩:“不错,你赢了。” 耿辞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讲话,只是讷讷的抬眼看向眼前这个异常温和的老人,几乎想翻一个白眼晕过去。他出生时就身负天赋。 一生之中,没遇见过比他强大的同辈。 几乎是没有尝过败果,即便有也是修为极强的前辈。 神君蹲在他面前,声音温和的像自己家的长辈:“你已经很厉害了,寻然,若是我没有神力在身上,我可能要很费一番力气的。” 耿辞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但又没力气。 神君又伸手抹去耿辞脸上的汗还有干涸的血渍,然后忽然道:“觅儿,吾就交给你了,你够强大,可以守护她,够聪明,可以帮助她,最主要的是,你足够爱她。” 源源不断的力量,温暖而强大的划过耿辞的每一寸灵脉,背后的伤还有肩胛骨的深洞开始愈合,就连脸上手上的擦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耿辞忽然有点慌神:“神君,君上!您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不..” “闭嘴,”神君开口打断,脸上有些疲惫:“做出这幅生离死别的样子做什么?” “我...我...”耿辞急出几滴汗:“您...” “吾将神力渡给你,好好学那本心经,楚羌愈肯教你,要好好和他学,不要倔脾气上来了,就不理人,”神君伸手覆上他残破的衣衫,衣衫渐渐恢复:“将来同觅儿上帝释天,也能出一份力。不至于干站着憋死。” 耿辞愈发慌神:“可是...神君没了神力怎么办...怎么...” 可能是没见过耿辞还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神君反而笑了:“行了,吾治理天下,从来不是靠神力,没了神力,吾还是神君,并且是你打不过的神君。” 神君站起来不再管他,留下一句:“行了,出去吧。” 一挥手,幻镜消失,耿辞跪在大殿中央。神君已经坐在君位:“耿辞,吾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殿中人无不向耿辞投去震惊的目光,甚至是惊恐。 原来,耿殿主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耿辞好半天才回过神:“臣...臣要辞去赤幡殿一应职务。” 投向他震惊的目光更甚。 “吾准了” “不过,”神君看向殿门口的南觅,不可察的冲她眨眨眼:“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吾瞧寻然年纪也不小了不如就做吾的女婿吧?如何?将来仍可以为国分忧。” 耿辞缓了好半天,俯首道:“臣遵旨。” 原赤幡殿殿主耿辞在神君手下挨过百招,毫发无损的出了幻镜,神君惜才,虽应他所求免去其职务,却将公主下嫁,日后作为驸马仍然还是皇家的人。 到底是神君,打了好算盘。 朝中上下无人异议。 虽然神君将神力渡给耿辞,身上的大伤都被治愈了,但灵力消耗殆尽,也够他将养一段时间了。耿辞在赤幡殿养伤,南修替南觅来看他:“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权利阴谋都显得什么也不是了。” “公主怎么样?别叫她担心我。” 南修瞥他一眼:“依照习俗,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不然她都要过来与你把酒庆祝上三天三夜了,担心什么?你同我爹演的那出戏,可是完美收场了。” “神君的谋划,你们都知道么?”耿辞脸色有点白,体内的神力没有完全掌握,每天夜里都或多或少有点折磨人。 “什么谋划?你从幻镜出来的时候,我不都告诉你了么?” “从我出生起,就已经被他选中了,这个计划,你们都知道了?”耿辞语气挺淡的,听起来冷飕飕的。 南修不说话了。 “怪不得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会被赤幡殿殿主看中,带回赤幡殿,怪不得老殿主对我悉心栽培,怪不得君上对我如此重用,原来我是神君的一把利刃。” “你怎么说话的,耿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