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路,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寒蝉默默地隐在人群之中。橘糖同他对上眼的时候,就看见那张死人脸,顿了一瞬。 她张开嘴,轻声说了什么。 姜婳顺着橘糖眼神望过去,却只看见乌泱泱的一群人,有摊贩,有行人,多是进来躲雨的。 她没有再看,任由掌柜领着,去了二楼的包房。 掌柜为她推开门,不出意料,空无一人。 她没什么表情地坐下来,橘糖为她斟了一杯茶,她手指覆上杯壁,却没有喝。 直到半个时辰后,姜玉莹才姗姗来迟。 她穿着一身恍若喜服的红,艳丽得恍若夏日迎着烈日的花。 “是姐姐来迟了,妹妹勿怪。” 姜婳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二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傲慢啊。外面下着大雨,她的衣裙却都是干燥的,这哪里是来迟,怕是不知道早来了多少个时辰。 却偏偏,让她等着。 便是连换身符合说辞的衣裙,都不愿。 姜玉莹笑意柔柔地望着她:“今日妹妹来见我,定是想好了的,这就对——” 还未说完,她突然睁大眼睛,向后方倒去。 她的身后,寒蝉收起了手,一张死人脸毫无表情。 橘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望向一旁的娘子。 姜婳安静地饮着茶。 她原是不想如此粗|暴的。她想同姜玉莹好好谈谈,只要姜玉莹愿意告诉她姨娘的事情,她能应她后半生无忧。 她查到了姜玉莹同王三公子和离的真相,是王三公子染上了赌债,姜玉莹以她为他还赌债为条件,同他和离了。 她原本想说,只要她愿意告诉她姨娘之死的真相,她可以为她还了那笔债,再给她一笔钱,此后不挥霍,她能一生无忧。 可她的二姐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傲慢,一如既往地令她讨厌。 她看向晕倒在地上的姜玉莹,鲜红的衣裙扭在一起。头磕在门上,染出血迹。 她没什么感觉。 因为从前,这种事情,都是发生在她身上。即便一报还一报,姜玉莹都要数年,才能还清她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