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意图,昭然若揭,姜婳羞红了脸:“橘糖就这样,夫君莫见怪。” 芝兰玉树的谦谦公子轻笑着,如冰雪一般的清冽嗓音,少了平日对旁人的几分冷:“嗯?” 姜婳将人送入他怀中,手小心捏住衣袖,等到能隔着锦服听见他跃动的心跳声,才小声道:“夫君,半月未见,我很想你。” 谢欲晚将抬手,将她纤细的腰搂住,随后轻轻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轻声“嗯”了一声。 * 身为丞相,谢欲晚平日有诸多公务。 淮南的事情,并没有天子预想的那般简单。同姜婳缠绵片刻后,谢欲晚也去了书房,准备将淮南的一切整理成文书,明日去上呈。 姜婳自然也回去书房,处理府中事物。 橘糖见到姜婳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小声嘀咕了几句。 姜婳隐约听见,羞红了脸:“橘糖!” 橘糖眨了眨眼,立即做了一个捂嘴的手势,然后马上溜了出去。 姜婳脸上热度未消,只能打开账本,让自己冷静冷静。她不是夫君,白日做这般事情,她会......会......害羞。 账本的边角被她扣紧,她鼓着脸,手摩挲着。 心,还是跳得好快。 怎么回事,今日账本也不管用了? * 隔日。 “砰——” 姜婳抬眼望去,橘糖正气鼓鼓走进来。 随后又是一声。 “砰——” 姜婳茫然,开口:“橘糖,怎么了?” 橘糖眼圈有些红了,侧过身子,不给姜婳看。 姜婳还没说什么,就看见橘糖一边侧身躲着她,又一边偷摸偷看着她。 姜婳持续茫然,想起刚刚耳鸣的两声“砰——”,又好气又好笑。 橘糖咬唇,最后把整个人都背对姜婳。 姜婳知晓,这是不得不她先开口了,上前一步,将自己正对着橘糖,温柔哄道:“怎么了,这么委屈,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如果我不占理呢......”橘糖又转了身子,就是不看姜婳。 姜婳从未见过橘糖如此模样,但马上道:“那我也给你做主。” 橘糖这才哭出来,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哗哗而下。 姜婳被吓坏了,忙用帕子擦拭:“怎么了,谁欺负我们橘糖了,没事,没事的。” 橘糖一边抽泣哭着,一边道:“娘子将那谢小姐送回族中吧,送回去,她,莫怀因为她,因为她,骂我。” 姜婳大惊,一边抚着橘糖的头,一边心疼道:“好,我修书一封,将人送回去,橘糖别哭了好不好。” 刚刚还泪如雨下的人顿时停下,甚至哭嗝还在,但是唇边已经有了笑意。 还在为她擦拭眼泪的姜婳一顿,用帕子轻拍了一下橘糖:“过分。” 橘糖摇了摇姜婳的手:“可是娘子答应我了,答应我了,快写信吧,就说因为我橘糖不喜欢这位谢小姐,所以......” “胡言,怎可如此写。” 即便橘糖情绪已经正常了,姜婳还是担忧地望着她:“到底怎么了?” 橘糖撇嘴:“我又没撒谎,莫怀因为谢小姐,骂我不知礼数,尊卑不分。他凭什么因为谢小姐说我?他以为他是谁,我橘糖就只是小小地喜欢他,他真当能凭借我这份喜欢,对我说三道四了?” 莫怀是橘糖喜欢喜欢的人。 这是全府人都知道的事情。 姜婳看着嘟嘴的橘糖,总觉得橘糖有些事情瞒了她,但是既然橘糖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问。 至于那位谢小姐,姜婳迟疑了一下,既然橘糖不喜,那晚上同夫君说一声,在族中那边寻好安置的人家,再送回去吧。 见到娘子真提笔写着书信,橘糖满意地眯起了眼。 姜婳一边写着书信,想着如何委婉地能将人送回去,一边看着橘糖。 见到橘糖情绪终于算是稳定了下来,她才松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橘糖为何对她撒谎,她不太在意。 橘糖生性良善,平日就算厌恶何人,也不会表现地如此明显。今日这番举动,怕是那位谢小姐实在惹恼了她。 她甚至有些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够让橘糖在她面前不顾礼数,哇哇大哭,又毫不掩饰地表达厌恶。 仅仅因为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