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的夫人有的东西,她从未缺过。 站好那一刻,数道凌厉的目光向像刀子一样,剐在她身上。她僵硬地望向前方,行礼:“妾见过各位长老。” 长老们冷哼一声,就往前走了。 她茫然地望向谢欲晚,可谢欲晚此时却没有看她,只在她走路不小心要摔倒的时候,不动声色扶了她一把。 一到祠堂,一身白袍的长老对姜婳怒斥:“跪下。” 她怔了怔,随后安静地跪下了。 周围的人安静了一刻,似乎没想到做下这般事情的女子这么听话。谢欲晚眸深了一瞬,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望向了为首的谢清长老。 谢青冷哼一声,不看谢欲晚。 直接将这种女人迎为正妻,他未直接同谢小丞相计较,他还冷什么眼。谢青直接无视,正欲当着所有族人面数落姜婳时,余光中看见谢欲晚蹙了眉。 谢青手一挥:“先下去。” 一时间,祠堂内,只有谢青、姜婳、谢欲晚还有几位年长的长老。姜婳颤着身子,低垂着头,望着漆黑的地面。 她知道这是受罚。 可不知为何,相较于丞相府那些软绵绵的棉花,这惩罚,来的,让她安心许多。 姜婳不敢抬头去看长老们的眼神,长老们的厌恶,和二姐姐的厌恶,是不一样的。 二姐姐的厌恶,是恶。 长老们的厌恶,是厌,是对她的一种审判。 她犯了错,如何经得起审判。 跪了半个时辰后,长老们就出去了。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回头看了一眼。 她身后,只有漆黑的一片。 心陡然地被刺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个插曲略过去。 她不敢细究。 等到一个孩童跑进来,小声对她说:“姐姐,结束啦,可以回家啦。” 她一怔:“……回家?” 小孩对她嘻嘻一笑,却不肯再多说什么。 姜婳起身,没太注意,直接跪了下去。 她这才发觉,从天亮跪到了快天亮,她已经跪了大半日了。两个膝盖,若不是衣裙遮着,应当都能看见发紫了。 她一边揉了揉发疼的腿,一边缓慢地起身,这一耽搁,她就忘了适才小孩笑嘻嘻说的东西。 故而,当她推开门,看见榕树下提着一盏孤灯的人时,楞在了原地。 他身姿欣长,显瘦挺拔,持着一盏不太亮的灯。 她未见过如他一般好看的人。 即便是这般昏暗的烛光,也能映出那张如玉的脸庞。 那么一瞬间,她好像能理解,二姐姐为何会如此喜欢他了。 但这些想法,都只是停留了一瞬间。她的心里面装了太多东西,情爱什么的,都是太遥远的东西。 此时,她在想的,是—— 他来干什么? 小孩笑嘻嘻的话同他清淡的声音一同传入她耳朵。 “回家了。” 说着,他递过他的手,她怔怔地牵住了他的衣袖。 他一愣,竟笑了起来。 万物失色,亦不为过。 姜婳彻底愣住,她从未看他真正笑过。但,这,为什么就突然笑了?她捉摸不透,但更不敢问,只能牵着他的袖子,小心控制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 直到身前的人突然停下,她一下撞到他身上。 她忙道歉:“对不起,我,我……” 谢欲晚奇怪地看着她,这一次,他情绪表达地很清晰:“不是你的错,为什么道歉?” 他微微俯身,那双好看的凤眸,就那样直直看着她。 姜婳下意识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不起……” 谢欲晚眸中笑意一深,牵住少女的手,向着院子的方向走去。 姜婳整个人都不太适应,手僵硬地不知道如何摆动,他注意到了,也没太在意,只是领着人,一步一步,向着他们的家走去。 天□□亮,其实已经没有月亮了。 但姜婳望向天空,还是看见了一轮小小的月。 她依旧僵硬地被人牵着,他依旧眸色平静地向前。 * 谢欲晚修了半月的假,但在商阳只呆了三日。 走的时候,姜婳同长老们行礼,长老们依旧是冷哼一声,不太理会。倒是有一群小孩笑嘻嘻同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