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在旗舰的甲板上,有个赤着胳膊的海盗靠着船舷,手里的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刻着船舷,按着某个频率数着数。
呃
这人是有病嘛,数数玩吗
当这海盗数到第二十九的时候,忽听旗舰船舱传来了一声倭女带着哭音的叫声,“啊她西诺喔库呢”。
听到这一声叫,其他海盗好像是小学生听到了上课铃一样,立马乖巧老实的站在了甲板上,“尽心尽职”的站起了岗。
“都注意了,大哥这次比平时少了五个数啊,估计待会大哥脾气不好,哥几个注意点哈。”刚才数数的那位海盗小声的提醒着同伴。
“嗯嗯。”其他海盗点了点头,更加尽忠职守了。
这是他们约定俗成的惯例,每次他们海盗头子办事的时候,他们总是有一个人负责数数,一般情况下海盗头子能坚持数三十个计数,如果数数发现海盗头子坚持超过了三十的话,海盗头子一准因为雄风大振而心情不错,可是如果海盗头子坚持的次数不到三十的话,那大家就得小心了。
很快,船舱便打开了门,一位络腮胡子瞎了一只眼的海盗从里面晃着走了出来,脸上还印着唇脂的印记,身上披着衣服,边走边系扣,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和劣质的脂粉味。
这位海盗出来,旗舰上的气氛明显一下子压抑了起来。
“大哥好。”船上的其他海盗问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过这位独眼海盗只是扫了眼众人并未搭理众人,而是晃晃悠悠的往甲板方向走去,走着就开始解腰带,看样子是准备去甲板那往大海里放水去。
或许是喝多了酒,也或许是在床上掏空了身子,这位独眼海盗晃晃的走了两步,便一不小心被脚下的缆绳绊了一脚,然后一个踉跄就往前摔去。
眼看着这独眼海盗就要以头抢地的时候,这位独眼海盗右手一击甲板,凌空跃起,然后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足以见得这是一位练家子,而且还是一位高手。
“缆绳,这段谁负责”独眼海盗站稳后,扫了一眼众人问道。
“大大哥,是”在独眼海盗身后的一位大明海盗,哆哆嗦嗦的举起了手。
下一秒就看到一道亮光闪过,在昏暗的甲板下,宛如一道闪电划过一样。
然后,便是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哪位海盗后面的话永远咽进了肚子,被独眼海盗一刀斜着四十五度分割了身体,身首异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
一刀挥过之后,独眼海盗躲也不躲,闭着眼睛享受着温热的鲜血溅射到他脸上的感觉,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流到嘴角的血液,吧咂吧咂了嘴巴,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然后踩着那个可怜海盗的头颅,吹着口哨,解开腰带放起了水。
看着这一幕,甲板上的其他海盗松了一口气。
好了,老大的脾气发出来就好了,我们就安全了。他们心里想的只是这个,至于那个可怜的被分尸的海盗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茫茫大海上,杀人的、被杀的,多了去了,大家都是亡命之人,他们那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对于这一幕早就麻木了。
“罗桑,前面的船队可是大明水师,我们这么点战船,连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
旗舰的另一个船舱走出来了一位穿着黑纹付羽织的岛国男子,三十余岁,踩着高高的木屐,腰间挂着一把太刀,迎着独眼海盗走去,边走边问道。
这名岛国男子在海盗中似乎很有身份,在他走出来的时候,其他海盗包括大明海盗也都低头向他问好。
“哦,山治你醒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又不是去打劫水师。”独眼海盗提上裤子,晃晃的走了过去。
“罗桑此言何意”山治问道。
“我得到了确切消息,此次皇帝老儿在海禁上开了个口子,大明水师自天津卫启程一路去往应天府,一同随行的可不仅仅是水师,我得到密保,这次可是有一只超级大肥羊随行,光往船上运东西都运了一天一夜。”独眼海盗仅存的一只眼睛里满是贪婪的光芒。
“虎口拔牙,以卵击石”山治摇了摇头。
“哈哈哈,我罗老三纵横大海靠的就是虎口拔牙的勇气”独眼海盗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罗桑,你滴勇气,我滴佩服,可是兵者大事也,不可不察。”山治对于独眼海盗的勇气表示佩服,但是对于本次行动还是持怀疑态度。
“我们也证实了,前面的水师船队分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水师,另一部分是随行船队;水师战船多是尖底速度快在前面便走边练,随行船队多是平底可就没有那么快的速度了。当然,在平时他们保持的距离也足够水师对随行船队护佑了,但是今日不同”
独眼海盗说着就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今日天助我也,天气阴沉乌云密布,只是白天就看不清前面数里远的海面;风起浪涌,浪涛阵阵,寻常声响根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