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公主在一旁唾沫四溅、不遗余力的扣朱平安黑锅,在她口中朱平安成了十恶不赦的小人、伪君子、下流坯
杜康妃一边听着,一边轻点臻首,不过心思却早就飘在翻牌子上。
外面灿烂的阳光照进了荣福宫,照在宁安公主身上,洒在了杜康妃的脸上,一个宛若生机勃勃的百合,一个好似雍容华贵的牡丹,两人组成了荣福宫最美的一幅画卷。
不过,这一幅美图随着景王的到访而被打破了,宁安公主对朱平安的吐槽诋毁,也随之告一段落。
“圳儿给杜妃娘娘请安,听闻娘娘身体欠安,圳儿特从府上选了上好的药材探望娘娘,谨祝杜妃娘娘风体早日安康。见过皇兄,皇妹。几日不见,皇妹又变漂亮了。”
景王在数位宫女太监的陪同下,带着一些礼品和补品造访荣福宫,恭敬的向杜康妃问安,然后又微笑着给裕王问好,接着笑眯眯的夸赞宁安公主又变漂亮了。
“景王殿下有心了,免礼,请坐。穗儿,给景王殿下上茶。”杜康妃微微笑了笑,吩咐宫女上茶。
“四弟来了。”
裕王也笑着招呼景王,不过笑的有些僵硬,跟这个出色又处于竞争状态的皇弟在一起,分外有压力。
相比之下,宁安公主对景王的态度,比对朱平安也好不到哪去,甚至还要更臭一些。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宁安公主俏脸蛋又黑又冷,对景王这位不速之客,相当的不客气,伸出粉嫩小手指了指景王,又点了点门口,示意景王从哪来回哪去,荣福宫不欢迎他。
从宁安的言行可以看出,对待同样是皇兄的裕王和景王,宁安的态度可是截然不同。宁安把荣福宫当成了自己家,对裕王很亲热,可是把景王当成了外人,而且还是敌意很重的外人。
“呵呵,谁又惹我们宁安了,告诉皇兄,皇兄我替你出气。”
对于宁安公主的冷淡无礼,景王一点也不生气,一张英俊无匹的脸上反而笑的更温和了。
“行了吧,四皇兄,咱能不能不装了。你在别人面前装也就罢了,怎么在自家人面前还这么装,整天带着一张面具,你累不累啊。”宁安公主翻了一个白眼,撅着小嘴讽刺景王道。
即便宁安如此毫不掩饰的讽刺景王,景王却依然面不改色,脸上始终是笑呵呵的,看向宁安的眼神,也是温和而包容的,完全是一个宠溺任性妹妹的大哥哥即视感。
宁安公主被景王的这种眼神刺激的不行,就像看到了红布的斗牛士的,人家景王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一个眼神就把宁安公主给刺激的快抓狂了。
“真是怕了你了,四皇兄。能不能不装了,你装的不累,我看的还累呢。父皇又不在这,你装你的那一套兄恭弟谦来给谁看”宁安公主双手抱胸,用白眼扫了一眼景王,然后便四十五度仰望荣福殿顶,甩给景王一个鄙视的下巴。
“呵呵,皇妹说笑了。”景王笑眯眯的摇头笑了笑。
“呵呵”宁安公主翻着白眼呵呵了一声,一张俏脸蛋上写满了讽刺,“四皇兄,你说话学二皇兄,做事学二皇兄,走路学二皇兄,就连笑你都要学二皇兄,你累不累啊,就算你学的再像,你也只是你,永远也成不了二皇兄。”
景王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虽然脸上笑容依旧,但是却暂停了001秒,不过很快景王就又继续温和笑着了,仿佛刚刚的暂停是外人眼花了一样。
“呵呵,能的皇妹如此夸奖,皇兄真是愧不敢当啊。”景王微微一笑。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哪个夸奖你了。”宁安公主气呼呼的瞪了景王一眼。
“皇妹不是说我事事都在学二皇兄吗呵呵,见贤则当思齐焉,二皇兄永远都是你我学习的楷模。如果事事都能做到二皇兄的十分之一,皇兄我做梦都能笑醒了。”景王笑的灿烂。
“画虎不成反类犬,你就别做梦了,二皇兄本性善良,神仙一样的人儿,而你呢,呵呵,你永远也学不到二皇兄的一根毫毛,哼。”宁安公主使劲的瞪了景王一眼,末了还冷哼了一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其实,我不仅在学二皇兄,任何一个贤者,我都在学习,所谓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不断的完善自我。皇妹的自信果敢,就很值得皇兄学习呢。”
景王笑容依旧,温和大方,此起彼伏,衬托的宁安公主越发的任性刁蛮了。
“虚伪,父皇不应该封你为景王,应该封你为庄装王才对。”宁安公主翻了一个白眼。
他们两人口中的二皇兄,是去年夭折的庄敬太子朱载塥,是王贵妃所生。
庄敬太子是嘉靖帝唯一立过的太子,之前的大皇子朱载基只出生一个月就夭折了,只嘉靖帝追封的太子。唯有庄敬太子是嘉靖帝正式所立的太子。
庄敬太子出生时,非常美好可爱,跟嘉靖帝有七八分像,据说嘉靖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