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是扯断一切克制的开始。 容隐额角的青筋狠狠跳动了一下,他忽然伸手按住林七言的后脑,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后者愣怔了一下,直到唇瓣被狠狠的舔吮时瞳孔才猛地缩紧。 她惊骇到了极点,死死咬住牙关,拼命推搡着面前的人。 可容隐虽然看起来病骨支离,但此时却像是铜墙铁壁般难以撼动。 他近乎于凶狠的撕咬着林七言的唇瓣,像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给吞吃殆尽一般。 林七言发不出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连触感都模糊到了极致。 但唇瓣上的痛意还是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她瞳孔大大的张着,眸子里蓄满了水光,惊惧和哀伤氤氲其中的时候,像是被摔碎的琉璃一样。 真漂亮。 容隐重重地喘息了一声,浑身的欲念更甚。 但看到林七言眼泪掉下来的那一瞬间,他还是下意识的止住了动作。 明明说过无论她如何求饶,如何撒娇,甚至是生气绝望都不会停手的。 将她彻底握在自己手中,折断羽翼成为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可到头来,她甚至不用说话,只需要委屈到落泪,他便拿她没什么办法了。 还是舍不得。 容隐轻叹了一声,看着缩到角落浑身带刺警惕着的林七言,眸光微暗。 “小九,过来。” 暗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不似平常言语。 林七言原本也能隐隐约约猜出吻她的人是谁,正是因为大概知道,才让她越发无法接受。 可全身的抗拒忽然在某一瞬间遥远了起来,所有情绪都飘飘然的变得模糊不已。 林七言眼睫都还是濡湿的,但下一秒她便忽然茫然起来。 她为什么难过来着? 她疑惑的歪了歪头,丝毫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的栀子花香在此刻简直浓郁到了极致。 和容隐身上越发浓重的青竹香交缠在一起的时候,暧昧而又缠绵。 来自于骨血之中的依赖感让林七言下意识的爬向了容隐的方向。 师父? 林七言摸到了一处衣角,心底的开心忽然一下子就淹没了她。 是师父。 她像是找到娘亲的小奶猫一样,笑得眼睛都亮晶晶的,猛地抱住容隐的腰腹,依赖的蹭了蹭。 而朝着门口而跪的韩子昂才闻到这两股香气的时候,身子便猛地僵硬了下来。 容隐动用了鸩酒。 这种蛊虫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神,令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但同时也有着弊端,蛊虫发作的时候子蛊拥有者会神智混沌,像是个稚儿般依赖着母蛊。 长时间的蛊毒侵染下,小九极有可能会永远停留在孩童般的懵懂阶段。 这也是为什么容隐会算计了这一切,就为从祁竹溪那里得到附悲。 如果有了附悲,小九就不必被迫变得神智不清,便能全身心地爱着容隐。 可如今呢,他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了吗? 韩子昂紧紧咬着牙,情绪翻涌时喉间都是血腥味。 但他连动都不能动弹一下,只得在余光中得见容隐离开的背影。 小九被带走了。 韩子昂脸色苍白了下去,不敢想象才被刺激到的容隐会对林七言做出什么事来。 不,不!如果小九醒过来,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他们得想办法救她! —— 林七言懵懂至极,一双凤眸没有半分情欲,空洞无光,像是个奶娃娃一样任由容隐给她收拾。 漂亮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可面对她那副濡慕依恋的表情,容隐还是轻叹了一声,让侍女进来服侍她沐浴更衣。 等到水灵灵的小姑娘再扑进他怀里时,容隐将人抱住咬了一口她的脸颊。 “下次就不会再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林七言五感尽失,哪里听得到他的话,在被容隐抱住后疲惫感铺天盖地的涌来,哈欠一打,便在他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了一天一夜,待再醒来时她下意识的摸索着容隐的位置。 但什么都没有。 因为世界一片空寂,所以林七言对容隐的依赖感更为严重了些。 一时找不到人,让她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神情懵懂的她像是小孩子般一点点摸下了床榻,她试探着往前走,却总是不小心磕碰到。 娇气宝一时之间没了记忆后更是受不得疼,眼泪汪汪的可怜的不得了。 甚至对容隐有些生气起来。 她嘟着嘴,气呼呼的,一步一步的试探性的摸出了卧房。 与此同时,一个温婉漂亮的青衣女子正行至此地。 她似是来游园的,目光惊艳的四处张望,对于园林主人的审美显然是十分欣赏。 这大名鼎鼎的惊鸿山庄,倒的确对得起这个名字。 尤其是它的主人,更是比这绝景还要叫人惊艳的存在。 许落微微红了脸。 今日她随父亲一同来拜访这药王谷的谷主,也明白自己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本她以为这大名鼎鼎的容谷主会是什么垂垂老矣的老翁,却不曾想是个比仙人还要叫人惊叹的存在。 如果是他的话,嫁给他作正妻也不错。 许落心中甜蜜,目光微转,对面前的景色越发的流连忘返。 这以后就会是她的夫家了吗? 带着些许审视的心态,她想要继续往前走,却不曾想被面前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山庄禁地,外人勿扰。” 说话的侍卫横眉怒目,自成威严,吓得这娇滴滴的大小姐瑟缩了一下。 后面的大丫鬟翠红看得眉头一皱。 他们青州第一氏族许家,去到哪不是被人捧着的,可是连摄政王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 这些人在他们小姐面前神气些什么? “什么禁地,连未来的谷主夫人都要拦?”翠红冷冽的呵斥了一声。 原本还脸色煞白的许落听到“谷主夫人”四字后整个人都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