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你的身世。”
“你应该有所察觉。”
元始身上还有着圣人该有的仪态,仙雾缭绕,诸天云庆,身上流光翻转,如真似幻。
他的身上是纤长不染的白云织就的衣料,宽大的衣袍有遮天盖月之势,白发皎洁,让旁人一眼便开始自惭形愧,不敢靠近。
容白眨了眨眼睛。
她确实有所察觉。
但那些猜测离得她太远,仿佛传说之中的人物来到她的面前亲口告诉她这个事实一般荒诞。
但她有知晓,是真的。
元始从来不屑说谎。
那她的父母,是因为爱她,才会将她交给师父吗?
那在她记忆之中让她每每都觉得疼的兽族......不是什么兽族,也不是因为兔族染了什么敌人,而是因为巫妖之战吗?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才她遇见的那一只巫才会见到她的时候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是不敢相信她还没有死。
也是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竟然还在,对吗?
可如果她的父母真的爱她,又为什么会让她被巫族抓住,甚至还不是祖巫下场?
容白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出了口,回神之时才发现已经到了昆仑山,她在元始的怀中依偎,自然而随性。
“他们......”
元始似乎对于这些感情总是比常人要慢一拍。
他看着容白苍白的脸色,看着她已经被帝俊常曦占据了的思绪,恍若间又回到了昔日她被通天占据所有思绪,被截教各个占据视线的时候。
原来爱极了,是会恨得。
他恨她每一个眼神都成了施舍,为什么在他面前连演一个师徒情深的表象都做不到,恨她为什么会在他们之间选了通天,恨她为什么不记得。
这让他的爱恨形成的恶,都成了没由来的恶。
她和通天会亲吻,会是奖励,那她和通天会这样吗?
广阔的宫殿之内。
炙热的阴阳和合灯。
比法器还要坚硬的手臂紧紧的紧固住她的腰肢,丝毫未曾给她退缩之意。
另一只的手掌抚在了她脸颊之上,拂过她还有些苍白的唇瓣,缓缓的落在了脖颈之上。
元始很清楚,他恨不得杀了她干净。
但若是早就可以做到,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个元始。
他双腿从容白的双膝之中叉过,居高临下的看着在他面前如同献祭一般的生灵。
冰冷的手指抚着她温热的脖颈:“你连这都不怕?”
容白唯有眼角微微带着红,秀眉上挑,看着元始轻笑,在经历诸多事之后,她依旧还是在他面前以剑支撑,不肯低头的生灵。
“不怕。”
元始看出来了她的有恃无恐,越发显得他虚张声势,冷哼一声恼羞成怒,就被眼前的生灵拉住了手。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那生灵柔软的贴了上来。
双手抱住他的手掌,将柔软的脸颊蹭着他冰冷的掌心。
“毕竟,师父舍不得我。”
唇齿开合之中,他被拿捏的彻底。
“你这时候不怕我了。”
当然不怕,她才会再这时候开口啊。
毕竟从前她不怕死,但她现在想要活。
若非心中有数,怎敢如此说话。
可她只笑了笑,还没有来的说话,就被淹没于唇齿之中,只留下一声仓促的:“唔”就被止住了唇瓣。
还是不要说话了。
说话光会气人。
狰狞的巨兽在容白面前现了原型 ,重重的鞭挞在如同白雪一般的肌肤之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呼吸。
空气闷热着、焦灼着、昆仑的气候也在为他的主人而影响。
唇瓣变得鲜艳,仿佛吸食了周围所有的艳色,一遍遍的吸吮、碾压促成了这样的艳色。
清贵明艳的面容之上逐渐退去苍白,变得一片潮红,眼眶之中晶莹剔透的泪珠落下:“别,别在地上。”
上一次本我和恶尸一起,那时间太可怕了。
只一回想起来,便还带着阴影般的惶然。
“师父......唔夫君......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地方。”
元始顿了顿,连着他的动作都顿了顿。
身体里熟悉的焦灼涌上了心头,容白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她截教的修为被废,只留下阐教修为,元始的本源和功法是最大补之物。
元始看着她的那一双眼睛,眼眶之中流下来的泪水凝结了他全部的心绪,他抓住那腕骨微微凸起,仿佛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折断的手腕,用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即便不再殿内,即便没有恶尸,也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容白从来没有这么的讨厌昆仑依旧日月同辉过,她仰目看着苍穹之上的日月,已经分不清究竟过了多少日子。
草木旺盛,云蒸霞蔚。
干涸的修为被灌溉了回来,她摸着肚腹之上的弧度,也反应慢了一拍。
好似.....她又假孕了一般。
“你的伴生法器,就是这么用的吗?”
她筋疲力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