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芳榕等几个妖兽，和他人不一样。
这些都是被夜苍炎用秘法控制的，这才是真正的暗卫。
现在，就连这些暗卫，他都还了自由。
芳榕跪在地上，膝行向前，来到夜苍炎的脚边，双手颤抖的抱住夜苍炎的腿，声音异常凄凉的说道：“奴婢不回去！”
“今天，愿陪帝尊共同赴死！”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响彻整片空间！
夜苍炎的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其实在刚开始看到芳榕的时候，他感觉对方就是担心自己临死前会拉上陪葬的，这才过来装腔作势。
可是如今才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夜苍炎长叹一声，道：“你是能够化为人形的大妖，跟着叶凡，未来的路肯定会很辉煌！”
“不用这样的！”
芳榕笑了笑，眼中带着泪水。
她看了看周围，轻声道：“帝尊，您还记得归去峰吗？”
“这里是我和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紧接着，芳榕的眼中充满回忆。
她的记忆回到了从前。
好像回到了八百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天也是这么黑。
也下着大雨。
还没能化为人形的芳榕因为想得到一株灵草，差点被看守在这里的妖兽吃掉。
就在这时，夜苍炎来了。
那个时候的他，也只是炼气修为，还没有成为天元之地的帝尊，却已经霸气侧漏！
他打败了那个妖兽，并将其带走，一起被带走的，还有那株灵草。
从头到尾，他的眼神都没有在芳榕的身上停留。
而已经有了灵智的芳榕却被夜苍炎的霸气吸引了。
她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主动讨好，想要跟在对方的身边。
却被夜苍炎直接拒绝。
至今她都记得夜苍炎当时说过的话。
他说，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宠物的，不想失去自由，就赶紧滚！
而芳榕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一心只想跟在他的身边。
夜苍炎一共来了六次，芳榕就求了六次。
最后，他总算是答应了。
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芳榕就跟在夜苍炎的身边。
在他的培养之下，一点点提升，在能够化为人形之后，被种下了印记。
其实在被种下印记的时候，芳榕很想说，就算不种印记，她也会一心一意地跟随夜苍炎。
可是她也明白，已经成为帝尊的夜苍炎根本不会随便相信任何人。
只有种下印记，他才能放心。
身为唯一一个心甘情愿被种下印记的妖兽，这么多年她一直谨慎地跟在夜苍炎的身边。
就算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都觉得非常开心。
在别人的眼中，她是妩媚的蛇妖。
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里早就被一个人填满了，这辈子，她只爱那个人。
既然不能同生，那就共同赴死吧！
……
夜色之下。
芳榕抬头看着夜苍炎，声音柔美地说道：“识于此地，终于此地！”
“奴婢今天也做回主，先行一步！”
说完，她抬起手掌，对准自己的心脏拍了下去！
一声闷响过后，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变成了一条紫色大蛇。
那蛇身缠绕着夜苍炎的身体，好像永远都不想和他分开。
在仅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芳榕艰难地说道：“今日与君同归去！”
“此生，无悔！”
夜苍炎就这样站在原地，神情复杂。
他原本觉得自己会一个人孤单地死去，想不到在最后，还有一只蛇妖陪在身边。
大雨落下，从他的脸上滴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人生，好像也没有那么孤单！
夜苍炎再次看了看叶凡，把身上的空间宝物拿出来，扔在地上。
之后把已经化为本体的芳榕抱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山间缝隙走去，一跃而下！
这一跳，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欠你一生，还你一世。
来世，换我来找你！
过了一会儿，地面开始晃动。
缝隙很快合上，看不到一点痕迹！
紧接着，远处的树木开出了新的枝芽。
下一世，一定会再次相拥！
……
自从芳榕到来之后，叶凡就一直没说过话。
他没有阻拦，更没有干预。
只是看着芳榕一人诉说衷肠。
而夜苍炎就像个懵懂的小孩，到了今天才明白这个陪在自己身边几百年之人的心意。
或许他会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知道吧？
如今，繁华落幕，天地再次归于平静！
叶凡叹了口气，捡起夜苍炎的空间宝物，来到之前缝隙出现的地方。
他明白夜苍炎的意思。
这是想用空间宝物来换取他们尸体的安宁，也是他最后的尊严！
等了片刻，叶凡施展内力，把这里修缮了一下，变成墓地的样子。
之后又找来一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