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玉石俱焚,让你死得很难看!”池州疯狂怒叫。 “又威胁我。”江晚不紧不慢地道,“你这个人,哦不,你这个鬼,真是没什么记性。我都说了我讨厌被威胁。” 她是绝对不可能放任池州的残魂,在她的躯体里放肆。 更不可能让他借此去威胁池屿。 “你……你还想做什么?!”池州尖声怒吼,在她脑海中大肆叫嚣。 他有办法让池屿夜夜噩梦,就能让这个女人也天天不得安生。 他弄不疯池屿,难道还弄不疯一个女人吗! “你不是很想要玉石俱焚吗?我成全你。”江晚转眸,望了一眼昏迷躺倒在病床上的池屿。 他此刻脸色有点苍白,但那只是因为暂时虚脱。 等他清醒过来,就会渐渐康复,能够站起来走路,能够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对不起了,小顾同学。” 江晚倾身俯下,吻了吻池屿冰凉的薄唇,“本来想给你多一些温暖和甜蜜,再走这一步棋。但是我不希望我们俩每天都过着被人威胁的日子。依照你的性子,肯定会牺牲自己护着我的。如果是那样,就白费了我的一片心意。” 她不晓得池屿在昏迷中能不能听见,仍继续说道,“你要记着,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你的世界,一定会有光明和幸福。” 她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下。 然后她扬起手,把镇魔鼎嵌入自己的心口。池州的魂魄感受到一股巨大无比的煞气,惊骇吼道:“你这个可怕的女人,你在干什么!难道你自己也不想活了吗!” “在我脑子里大吼大叫的,吵死了。”江晚脱掉鞋子,爬上病床,在池屿的旁边躺下,握住他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 “你快把法器取出去!啊……痛……”池州的残魂在江晚躯体里剧烈颤抖,发出尖锐的惨叫。 江晚被他尖叫得头疼,嫌弃道:“你既然敢做恶人,哦不,恶鬼,怎么就受不住这点痛?我今天就让你死得瞑目点,清清楚楚告诉你,你很快就会魂飞魄散。这个世界,不需要你这种害人的东西,你不配投胎轮回。” “啊啊啊——”池州一阵阵惨叫,尖利怨恨地嘶吼,“你宁可自己死,也要与我同归于尽吗!你这个愚蠢狠毒的女人!池屿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他去死!” “池屿哪里好,我知道就行。”江晚和昏迷中的池屿亲密地交缠着手指,在心中轻蔑地道,“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你这种自私又冷血的恶鬼,还不配我给你陪葬。你会魂飞魄散,但我不会身死。你,去吧——” 她凝起精神力,猛然激发镇魔鼎的灵力,体内淡蓝幽光爆射,直冲黑气攻击而去! “啊——”池州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怨恐尖叫,渐渐声消…… 镇魔鼎的幽光一点点平息下来,静静停留在江晚的心口。 江晚眼睫微微颤动,慢慢的,无力垂掩下来。 她在自己体内引爆镇魔鼎的灵力,但原主这副躯体受不住,只能先陷入‘沉睡’了。 …… 池屿醒来时,发觉自己与人十指交握。女孩的手指柔软,绵绵无力地缠绕着他的手指。 他倏然一惊,猛地坐起身来:“嫣儿!”江晚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白皙俏脸安宁恬静,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池屿悬着的心略微放下,她应该是睡着了? “嫣儿?”他伸手轻抚她的面颊,“乖,醒醒。” 她毫无反应。 他试探性地捏了捏她鼻子,仍是没有任何回应。 “嫣儿?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池屿才刚放下一点的心,倏地纠紧,“我经不得你这么吓,你快睁开眼睛!” 病床上的女孩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很浅。 池屿心头震颤,抬手猛地按下病房里的急救铃! 她昏迷了! 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她和二哥的魂魄发生了什么冲突? 二哥伤害她了? 池屿没有发觉自己下床疾步冲到外面,一心忧急,扬声大喊:“医生——” 外面的人看到他健步如飞,吃惊得说话都结巴了:“深、深哥,你腿、你能走路了!” 池屿没空听他说什么,厉声交代:“去叫医生!要快!” 他说完飞快转身回病房,守在江晚身边。 到这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双腿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僵硬冰寒感。 他似乎恢复了正常? 难道……嫣儿已经把二哥驱逐出他的身体了?医生和护士来得很快,检查过江晚的表征状况后,就立即把她推进急诊室。 池屿等候在外面,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惊惧紧张之情,唯有他死死攥紧的双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深哥,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良跟着池屿,在急诊室外等,十分困惑。 先是深哥受伤住院,紧接着曲小姐也昏迷了。 难不成这就叫相爱相杀? “闭嘴。”池屿没有心情说话,他也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嫣儿会陷入昏睡。 如果二哥已经离开他的身体,那么,一定是嫣儿用了某种法子,逼得二哥不得不退。 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嫣儿必定是选择了一种牺牲她自己的方法。 池屿想到这一层,便觉得心底泛上细密的尖锐疼痛。 这个傻女孩,为什么要为了他不顾自身安危? 他根本不值得! 他还没有来得及对她好,还没有给她想要的东西,就连她一开始提出的复仇,他都还没有做到! 她根本就不应该对他这样好! “深哥,医生出来了!”阿良虽搞不清楚发生了啥事,但他看得出,他家老板非常在乎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