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人替你报了警。”警察对池屿道,“你是否要指认这位小姐持刀伤害你?” 池屿没有马上回答,转头看向江晚。 江晚挑了挑眉,怎么,他还真想指控她不成? “屿哥,你就和警官实说,不要包庇她了!”阿良比池屿还气愤。 他一路上问屿哥怎么会受伤,屿哥就是不肯说。 屿哥肯定是因为太爱这个女人了,所以才甘愿包庇她! “阿良,你闭嘴。”池屿心中掠过一丝无奈。 指控江晚,虽然能够让她被警察带走,暂时远离危险,但他终究不忍心。 她没有义务,为他承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警官,没有人持刀伤我。”池屿对警察道,“是我自己拿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让刀尖刺入了腹部。” “你确定是这样?”警察问道。 “是。” “那好吧。” 既然没有人指控,伤者也意识清醒,警察就离开了。 阿良还在气呼呼地瞪着江晚。 池屿没有与江晚说话的意思,只对阿良道:“我需要住院,你推我去办入院手续。在我住院的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阿良马上心领神会:“屿哥,我懂!尤其是她,我绝对不会让她来打扰你的!” 他嘴里的‘她’,自然是指江晚。 江晚看着他们两人离去,没有追上去,在心里轻声说—— 小池同学,我知道你有苦衷。 我不会怪你冷淡。 但是,我不喜欢你有事就自己一个人扛着,什么都瞒着我。 池屿背脊微微一僵,忍住想转头的冲动。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置身在无法控制的危险中。 这一次的刀,幸好是刺入我自己的身体。 但下次,我未必能遏制得住二哥的力量。 …… 池屿住院,谢绝探望。 江晚回去公寓卸妆洗澡,褪去明艳妩媚的妆容,换上一身轻松的运动服,才又再出门。 她让小七查了池屿所住的病房号,直奔住院部。 单人病房的门口,阿良尽责的坐在长廊椅子上,守着。 “你好。”江晚素颜的俏脸可爱又甜美,弯着杏眸,一脸无害的对阿良问道,“请问池屿是住这间病房吗?” “咦?是曲小姐?”阿良连忙站起来。眼前这位曲小姐,他见过。 她和屿哥一起去律师事务所签投资合同,听说是屿哥公司的超级大股东。 换句话说,也算是他的老板之一。 “我听说你老板受伤住院了,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江晚演起戏来毫无破绽,无缝切换两个角色,还顺便把嗓音都改了。 阿良完全没认出来,这个笑脸可爱的女孩子就是之前红裙妖娆的那个。 他好声好气地道:“屿哥说他不见人,这会儿可能已经睡了。” “这样啊……”江晚歪了歪头,微微一笑,“那好吧,我就在门口坐一会儿,算是尽了探望的心意。你明天告诉你老板,我来过就行。” 她在走廊长椅坐下,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咖啡券,递给阿良,“这是医院对面那家咖啡店的券,你能去帮我买两杯咖啡吗?我想喝热拿铁,另外一杯你就点你自己想喝的口味。”“谢谢曲小姐,我马上去帮你买。”阿良接过咖啡券,就老老实实的去了。 江晚看着他飞快离开的背影,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个阿良,忠心是很忠心,就是脑子直了点。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池屿才愿意用他。 至少不会像池家那些人,满腹算计人的歹毒心机。 江晚悄悄推开病房的门,脚步轻盈的走到病床边。 池屿正在挂消炎的药水,好像睡着了。 他睡得并不太安稳,俊美的脸庞微微泛白,英挺的眉宇之间凝着一股郁气。 江晚小心着动作,没有吵醒他。 她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从随身空间里取出镇魔鼎。 镇魔鼎化成一个小铃铛的大小,在她掌心里散发着荧荧光泽。 “你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一道屿沉的男声响起。 江晚眯了眯眸。 声音来自于池屿的口中,但他并没有醒,眼睛没有睁开。 “你又是什么人?”江晚缓缓开口道,“你藏在池屿的身躯之内,经过他的同意吗?” “我还需要他同意?”那声音冷哼了一声,“我们是亲兄弟,我帮他重活一世,他应该感激我!” “亲兄弟?”江晚微挑眉梢,恍然道,“原来你是池家二哥,池州。” “你知道得不少。” “池家四兄弟,唯一早逝的就是你,并不难猜。”江晚手里把玩着镇魔鼎,不疾不徐地道,“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应该共用一个躯体。你还是趁早离开,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 “你休想!”那声音阴沉起来,冷冷地道,“如果你用法器逼我离开我四弟的身体,就别怪我跟他一起同归于尽。” “你怎么跟他同归于尽?”江晚的语气漫不经心,一点也听不出来是在套话,“我用镇魔鼎摄取你的魂魄,并不会伤害到池屿。” “你不会,但我会,哈哈……”那声音阴冷的怪笑两声,“我看你很紧张我四弟嘛。只要你敢摄魂,我就敢拼尽最后一点魂力,让池屿五脏六腑炸裂而亡!”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江晚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道,“你说对了一点。我确实很在意池屿。所以我很讨厌你在他身体里。既然你不肯走,那就沉睡吧。” 她扬手一挥,镇魔鼎悬空浮起,荧荧幽蓝光从上方罩住池屿的身体。 “你住手——”那道声音愤怒慌乱,然后戛然而止。 江晚收起镇魔鼎,放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