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了一通,赵先生气得脸色一阵晴一阵紫。 但他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脸色阴沉地看着我道:“你是玄空派的?” “不是。”我冷冷道。 “不是?”他看着我不禁冷笑一声,“小子,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三元九运是你们玄空一脉的宗旨,也是玄空派的核心,你刚才张嘴闭嘴都是三元九运,现在却说不是玄空派的,真当我赵昌明是三岁小孩吗?” 我看着自称赵昌明的赵先生没有回答,他说得没错,“三元九运”的确是玄空派的宗旨和核心。 但我却不是什么玄空派的人。 玄空派是风水界中的大派,与撼龙派,飞星派,三合派,五行派等大派齐名。 但我和这些风水流派却是没有丝毫关系。 我传承于葬门。 只是,我虽然传承于葬门,但我对葬门却是知之甚少。 我只记得,六爷说,我决不能对外人说自己是葬门传人,否则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小子,是不是没话说了?”赵昌明看着我讥笑一声,“都说玄空派的人胆小如鼠,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呐!” “李镇长,这小子就是个学艺不精的鼠辈,你不要听他妄言。”赵昌明没再理会我,看着镇长打包票道:“你放心,祖坟的问题我一定圆满解决。” “我赵昌明的名声,相信你们也听说过,我走艺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阳宅阴宅,还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赵先生说的是,您的名声在市里可是如雷贯耳。”王明远笑着捧了一句,然后赶紧道:“赵先生,这天也不早了,我看咱们就早些回吧。” 说话间,王明远给我再次使眼色,让我不要再乱讲话了。 可此时此刻,我不说却是不行。 如果不是有事要请镇长帮忙,我这会儿肯定早就走了。 我点着烟抽了口,然后没有理会王明远,看着镇长道:“镇长,你不信我可以,但有几件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 “第一,最近几天,你还是每天去接孩子放学的好。” “第二,你老婆上班,这几天最好还是骑自行车去,或者走着去。” “第三,这几天别让家里老人出门。” “还有,你最近狂掉头发的事,并不是因为上了年纪,而是祖坟生气逐渐消散的缘故。” “还有这段日子你连做噩梦,老是梦见被砍头之类的噩梦,其实也是因为祖坟生气在逐渐流逝。” “不过做噩梦这事好解决,你只要在睡觉的时候,拿白天穿过的袜子包一把剪刀,压在枕头底下就行。” “记住,袜子不能洗。” 说完,我看着镇长,镇长脸色瞬间变了。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赵昌明就冷哼一声道:“满嘴胡言!” “李镇长只不过是家里祖坟出了点问题,就被你如此恐吓,你这小子还真是别的本事没有,歪门邪道的手段用得熟练得很呐!” “说,你如此危言耸听,恐吓李镇长,到底是何居心?” 赵昌明看着我,一副恨不得把我立即抓进大牢的神情。 我没有理他,而是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镇长道:“我言尽于此,镇长你要是信我,就按我说的做,若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说完,我也不等他回话,直接就朝坟地外面走去。 不过我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镇长的声音。 “初六,你走那么快干吗,这么远的路,难道你还想走回去不成?” 听到这话,我笑了笑,知道镇长已经信了我说的话。 同时,也验证了我的猜想。 那就是镇长并没有把所有事情全都说给赵昌明。 最起码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比如连夜做噩梦,最近狂掉头发之类的事情,并没有给赵昌明说。 如果他把这些真给赵昌明说了,那听到我话的赵昌明肯定不会是那种反应。 很明显,赵昌明并不知道镇长的身体变化,所以他才说我一派胡言。 你们或许想问,我是怎么知道镇长身体变化的。 其实这很简单。 镇长家祖坟里的生气正在不断流失,这代表与这祖坟相关之人的生气也正在不断流失。 人的生气不断流失,那身体肯定就会出现毛病。 而在祖坟乾字位上,那里花草稀疏,以前的好多野草野花已经枯黄一片。 阴宅风水中,乾位乃天门之位,又是父母之位,亦代表大脑。 如今祖坟乾字位植被稀疏,草物枯黄一片,那自然就是父母有伤,子孙脱发秃顶之势。 再者,眼前祖坟的生气正在不断流失,尤其还是从天门乾字位开始流失。 在风水中,生气从天门乾字位流失,正是断头之象。 所以,镇长也就自然会做那些被砍了头之类的噩梦了。 不过,我知道镇长应该只是暂时选择相信我。 想要让他按我说的直接迁坟,应该不太可能。 毕竟迁坟不是小事,尤其还是迁祖坟。 要知道,一般人家,没有什么特殊事宜的话,是绝对不会去迁动祖坟的。 人们生怕破坏了祖坟的风水,从而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不可预估的灾难。 所以,想要让镇长按我说的去迁坟,应该还不太可能。 不过也没关系,祖坟的生气现在流失的越来越严重,他和他的家人出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到时候,只要他按照我说的做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那到时候他自然就会相信我,然后按我说的迁坟。 等成功迁了祖坟,镇长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我请他帮忙打听消息的话,他应该就不会拒绝我了。 心中一边思索着这些,王明远一边开车载着我们回到了镇上。 拒绝了去镇长家吃饭的邀请后,我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我便开始安静等待起来。 我知道,最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