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奇文从包里取出一根发带,没错,和之前的一模一样的发带,莹洁、高贵、典雅的白,让人看一眼就为之心动。 肖旗盯着发带开始动了,她作出在空中抓取发带的手势,身子逐渐前倾,一时竟忘了自己镣铐加身,不得动弹太多。 “我可以把这个留给她吗?” 尹奇文问身边的工作人员道。 很快,那人请示了老王。 结果,发带留下了,但并没有交给肖旗。 而是作为新的证物,开始一轮新的配合调查。 不同的是,接下来的调查针对的不是肖旗,而是奇文。 “你们凭什么调查他?他和案件没有关系!这个我可以作担保!” 倪羽如在路上已经了解了有关情况,现下可谓一前一后跟随奇文而至。 她是绝对容忍不了有人在她面前对奇文不利的。 “你又是哪位?” “倪羽如。” “凌志集团那位倪羽如?经常上电视的那位?” 所里的人一下子都聚拢过来,看着她,左看右看,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本人比电视上还要飒爽干练,精致的妆容下完全看不出年龄,最要命的是那强大的气场,足以辐射周围方圆几里地那种。 肖旗可真有本事,这一个两个亿万富豪排行榜上的名人居然同一天几乎同一时间为她大驾光临。 “你们说说,这还有天理么?简直比小说写的还要刺激。” 有人难掩内心激动道。 “刺激什么!都不打算干活了?” 老王突然出现,猛地咳嗽一声,众人一个个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倪女士,请随我这边来。” 他不卑不亢道。 对倪羽如而言,事情只要牵扯到奇文,她立马能从一个千亿身价的掌舵人变身成一个对爱人关心则乱的妇人,脸上写满担忧。 “你和那位尹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是……” 针对老王的询问,倪羽如突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说是生意伙伴,他们是竞争关系;说是昔日旧友,他们时隔多年第一次见;说是认识同一个犯人,好像更不合适。 他们的关系,怎么说呢,如果硬要说,倪羽如想说的是,他们是青梅竹马。 可是常年居住国外的倪羽如心里还是清楚的,这是在国内,自己不可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万一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只怕不利于事情的解决。 “倪女士,倪女士?” 老王看她发呆寻思得久,只好一遍遍喊道。 “什么事!不好意思,烦请您再说一遍。” 倪羽如很是谦卑地请求。 老王只好重复一遍刚才的问话: “不知您同那位尹先生是什么关系?和肖旗又是什么关系?” “肖旗?什么肖旗,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他,我们是发小。” “哦,发小。不认识肖旗?” 这回答老王一时还真是没法判断真假,只好请对方稍安勿躁,留下联系方式,方便日后随时请教。 “请教不敢当,只愿一切能秉公办理。” 说这话时,倪羽如掌舵人的气场又回来了。这倒让老王不免感到有些自惭形愧。 “秉公办理,这个自然。” 他一边答应着,一边重新打量了倪羽如一番。 有钱人他见多了,但像这样直率的有钱人不多见。 她是真的不懂自己正和怎样的人产生关系?还是她向来钱多不怕事,自然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你了解你的发小吗?” “当然。” “你来这儿是?” “见他也是帮他。” “你知道他来这儿的目的?” “救人。” “救肖旗?” “想来是。” “你刚才还说自己不认识肖旗?” 老王反问。 “我的确不认识,但我了解他,认识他,就当爱屋及乌了。” “爱屋及乌?” “她可是死缓。” “我知道。但只要他想做成的事,我都会支持到底。” “一起救人?” “应该。” “如果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 “看来我们以后会常见了。” “那就预祝我们得偿所愿吧。” “幸会。” “再见。” 送走不速之客,老王莫名感到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