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亮看了杨峰一眼，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在这狭小的空间漂浮着，窗外面也是灯火阑珊，继续道：“杨峰，你没发现吗？同是一个凶手，我们知道手法可能会不同，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但这个案件却有不同的地方，不知你是否注意到。” 这个案件确实在有些证据上是有点问题的，杨峰在审理的时候就有发现，特别是张洪明的交待是有些前后矛盾，前后否定。 “张洪明的供词有些前后矛盾！还经常翻供。”杨峰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想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得到眼前这个人的认可，这个人可是在公安界鼎鼎有名的人物，虽然眼前已退下来，“还有，在九一二谋杀案，只有最后一个案件有确凿的证据，其他几件都没有找到证据，我觉得这有点问题，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哦？”朱文亮有些吃惊，案件的具体内容他并不了解，杨峰这么一说更验证了他的想法，当初案件结束时，他感觉这案件有点问题。 说完自己分析后，杨峰望着朱文亮希望他能对自己的分析作出指点或认可。 朱文亮笑了笑，首先肯定了杨峰的分析道：“你这点分析很到位。”然后又继续道：“你注意到没有，张洪明前后犯下的这两个大案明显的有着本质的不同。” 杨峰听后心里有些吃惊，他并没有看出来，这个案件前后有着什么本质不同，张洪明的整个杀人过程中，杀的都是一些第三者或者是一些小姐，这个核心是不变的，这就是这两个案件的共性，再说如果真有问题难道队长和局长会看不出来吗？他对个案件有想法只是觉得有些证据还不够充分。 杨峰有些不解辨道：“他杀的都是一些他认为在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女子或社会上的小姐。”他并不想把整个案件彻底否定，而现在听朱文亮的意思是有这个意思，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朱文亮明白杨峰的想法，他吸了一口烟他把自己对案件想法说了出来，道：“这两起案件最大的不同，张洪明，前期是对尸体进行碎尸，对被害者尸体没有任何怜悯之心，手段残忍，而912案件，凶手却对尸体有某种爱惜尊重的程度，这是说明什么？” 朱文亮知道他的这个分析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至少让人怀疑，这两起案件是不是同一凶手所为？按照犯罪心理学分析这两起案件应该是两个人所为，犯罪人对尸体的处理发生了180度的转弯，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他不但作案手法变了，但整个人的心理都变了。 杨峰不以为然道：“朱哥，最后一起案件是我们亲自抓到的，确实是张洪民所为。” 朱文亮刚想进行反驳，这时李平扶着钟浩从卫生间里出来，朱文亮见李平他们来了，就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毕竟这怀疑是他一个人的猜想。 李平笑着道：“这家伙不行！吐得一塌糊涂。害得我打扫了半天的卫生间。” 钟浩靠在李平肩上傻笑道：“我没醉，还可以在喝。” 朱文亮看了看钟浩，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李平道：“扶他到沙发上去休息一会儿，我倒杯茶水给他。” 杨峰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点了，杨峰道：“朱哥，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吧，我们帮你收拾收拾，差不多走了。 朱文亮道：“让这家伙休息一会儿，你们再走吧。” 这时杨峰手机响了，杨峰一看是夏洁打来的，忙到阳台上接。 夏洁询问了孙彬的案件后，又把今晚在电梯里遇见的那红衣女子事说了一遍，她再次询问那女子会不会有事，杨峰在电话里安慰了她一翻，说那女的应该没事。 夏洁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杨峰，她只知道他现在需要听到杨峰的声音，需要杨峰的安慰，虽然这男孩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岁数，他听出杨峰对他的关心是真心的，虽没有什么华丽的语言，但确实处于一种真心的关心。 杨峰说要不要他过去陪陪她，杨峰从夏洁的口气中听得出来，对方有一种焦虑和恐惧的心情，虽然对方试图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再说，夏洁说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的，这个女的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穿着一条老式的红衣裙。 她一边说一边还在回忆那女的的样子，她说那女的脸色苍白，眼睛还有泪水，出电梯口那女的忽然不见了。说到这儿的时候，杨峰听得出来，她声音有些颤抖。 杨峰再次问到要不要他过去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