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 罗冰回到长青的第一时间,从戴着黑色鸭舌帽遮挡了大半的额头,依旧可以从侧脸轮廓窥探出一张帅气又痞气得脸,行色匆匆的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等他再次出现。 废弃的工厂。 一男子靠近一条河道围栏上方,一边抿着香烟,一边观赏着头顶即将消失的余光天色,工作一天,好不容易有点时间看看风景。 故而,一个时辰后罗冰的出现,直接将他请到凭栏处。 十分默契地,罗冰和男子就这样面朝面,眼对眼地对望起来。 对,男子对罗冰几次放鸽子怀恨在心。 他虽然看人犀利了点,也挑剔了些,倒也不是什么忘性大的男人。 就在两人刚刚对视的过程中,从对方眼神确定了一件事:来者不善。 “等久了?” “没事。” 男子越是说没事,罗冰心里便越是不安。 如此便说明,罗冰找到他一定有事瞒着,而且此事还不小!越瞒着便越是要把这个秘密揪出来。 “是吗?” 结果男子不给机会啊,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又望了罗冰一下,沉吟着:“之前联系不上你,原来你是漂洋过海去看她了,兄弟,你可素来是我最信任的人呢,这么做是不是不道德?” 打出“信任牌”。 罗冰却闻着他满口的酒气,不悦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喝酒,吃醋了?还真是小肚鸡肠,你师父的事情不去查了!”压根不想交代什么。 男子气得噎下一口气,抗议了一下:“这些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以说,我尽力了。” “什么狗屁,你尽力,尽力什么力,一天到晚忙工作,你还有闲空管你师父死活,你猜,我刚从哪里过来?” 男子轻轻皱着眉,瞧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荒山野岭的,黑白无常或许知道你从什么地方来。” “你这人嘴欠,我舟车劳顿的赶回来,你就没一句好话。”罗冰嗔了他一眼,并从兜里拿出一朵花。 就听男子囔囔着,“你呀,采花大盗呢,不当海王都可惜了。” 不对,这花好像我家附近种过。 “你去我家,监视我?” 罗冰愤然:“监视你?你还有脸说了,你把她弄这么远的地方,也没见你心疼?摘一朵花你就这么敏感了,我可警告你,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么成全的。” “喂,关你啥事,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还扒人马甲,她迟早都是我的,你至于吗!”男子接着说:“你不要告诉我,对她还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个赌约我已经给她看过了。” “玩这种小儿科把戏。”罗冰就算是输了,现在也当没事人一样,这份心性城府不是一般人比及的。 “自己做的实验,愿赌服输,你就告诉我,我师父是不是活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我妈最近是老毛病犯了,她有崽,还没到向外人伸手要钱的时候,用不着你来可怜。”男子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做得这么隐蔽,还是露出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罗冰无奈摇头,“咋啦,不能跟我交流财富人生了。” “无聊。” “我这也是替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