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兮修远,心切切兮求索。
【照】今年六岁,他并非家族中年纪最小者。
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他们刚刚满岁。兄弟姐妹五人,此时被母亲抱在怀中……也许并非亲生母亲。不过,家族中所有成年女性都可以叫做妈妈。事实上,每个人都有很多个母亲,【照】也一样。
这些妈妈轮流照顾新生婴儿,附带帮忙的还有舅舅。舅舅也有很多,每个成年男性都可以这么称呼,充当父亲的角色。总有一天,【照】也会成为舅舅。
小时候的事情,【照】已经不记得了。人类有两至三年的胎中迷,记忆处于迷茫状态。【照】印象中只有三岁左右,在那之前的记忆尽是一片空白。不过,【照】通过观察妈妈照顾新生宝宝,补全了三岁前的记忆。
记忆如下:
母亲用鹿皮缝制小衣服,形状像是单肩坎肩,从婴儿腋下穿过,勉强遮住屁股。通过调节松紧度,以保证宝宝的舒适。接着用皮带将坎肩串联一起,宝宝彼此留出空间,以免拥挤。
这样做是为了方便照顾,妈妈只有一双手,宝宝却有六个(口误)。所以需要将宝宝绑起来,有的背在肩上,有的挂于胸前,方便母亲的行走和照料。
【照】趴在母亲背上,或者伏在母亲胸前。后背比较宽敞,胸前很是柔软……还有时候,舅舅会接过任务,胸前和后背没什么区别。
母亲给婴儿喂奶,但乳汁并不够宝宝六人(口误)分,舅舅拿来几个陶罐,说:“这是其她姐妹的奶水。”味道不一样,不止是母乳。【照】后来才知道,还包含着牛乳鹿乳,有时会是虎乳豹乳。
宝宝学习走路。依旧是用布条串联在一起,有人没站稳,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六个宝宝全部摔在地上。
宝宝学习说话。【照】最先说的是“妈妈”,然后是“舅舅”,再之后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姥姥,舅公。”这些是全部的家庭成员,然后就没有了。
妈妈给宝宝洗澡,用的是大木桶,里面是烧好的温水。洗完澡后,舅舅又抱来另一个木桶,里面的水很烫,用珍贵药草熬制的药水,用来梳理筋骨。六个(口误)宝宝进入其中,身体一阵赤红,拼命挣扎,又被大人按入水中。
晚上,宝宝睡的很沉,身体很是炽热。是药草的药力在疏通筋脉。六个(口误)宝宝睡在一起,又搂又踢,相与枕籍,关系很是亲密。一旁,妈妈在右边,舅舅在左边。
宝宝满岁的时候,已经断奶,长出较为完整的乳牙。且可以直立行走,甚至奔跑,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大人如影随形,而宝宝逐渐放飞自我……【照】尝试用双手撑地,倒立行走。有人则是用四肢着地,到处乱爬,另一人坐在上面,就像是在骑马。
说到骑马,【照】小时候有一只机关木马,只要前后摇晃,木马就能迈开四肢,向前运动。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可以爬坡,扭动马头可以转向。
木马相当的精致,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有嘴巴,缝合有皮毛。包括犄角或者翅膀。【照】的那只是独角兽,颜色是紫色,深紫色的马鬃。除此之外,还有天马和陆马,毛色也各不相同。白马紫鬃,黄马粉鬃,蓝马彩鬃,橘马黄鬃,粉马红鬃……
回忆到此结束。
因为宝宝只有一岁,【照】也只观察了一年。
再之后,便是三岁左右的记忆。
三岁时,宝宝已经能跑能跳,身体足够强壮。能说会道,头脑足够聪慧。于是,便进行以下训练。
训练智力。宝宝学习算术,妈妈问:“1+1等于多少?”有人回答:“等于2”。舅舅又问:“8百+8百等于多少?”【照】回答:“等于16百”……随后学习认字,妈妈手持削尖的木棍,仿佛是锋利的宝剑。她在地上横平竖直的运功,点横竖撇捺,字体苍劲有力,是一个“术”字。宝宝的眼睛亮晶晶。
训练武艺。宝宝学习炼气。先从简单动作练习,例如开肩,劈腿,出拳,击掌,踢腿之类。舅舅在一旁指导,偶尔会有年长的哥哥姐姐充当陪练……优先考虑:保持筋脉韧性,增强骨骼硬度。注重灵巧,并不注重力量。过多的负担会损伤宝宝的筋骨,适得其反。
平日玩耍时,【照】和几个兄弟在院中活蹦乱跳,动作轻巧敏捷,已经有了“气”的雏形。有时也会爬树,只要提气便能向上腾挪。
睡觉时,宝宝想听故事,妈妈便讲述上古神话: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愚公移山。气吞山河,力挽狂澜。浩气英风,世代相传!……舅舅会拿来小木板,用粉和墨描绘故事的画面。有时候,也夹杂着各种奇珍异兽:饕餮,穷奇,麒麟,夔牛等等,有些只是神话传说,有些能在现实找到原型。
故事传说,填充着宝宝的精神需求。
——
哥哥与弟弟,或者姐姐与妹妹,年龄正好相差五岁。宝宝一岁为弟,六岁者为小哥,十一岁者为大哥,十六岁者为长哥。二十一岁者…已经成年,为舅舅。
而每个年龄段,都有各自的“修行”……一岁者,正在被舅舅和妈妈照顾,用药水疏通筋骨。六岁者,刚刚接触炼气,稍有不慎便会造成内伤,需要专业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