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王家主母望着来人许久,神色漠然,手放下了佛经,她无悲无喜地冷淡应道:“我没有儿子。”
白玉佩落在了谢景的手心,凹陷处吸饱了血。
“琅玡王家从今日起没有这号人物,从前没有,往后也没有。”
曹淑松开了玉,说着这番话,目光却是望着那冲进来的男人,她开口道:“你儿子死了,我叫他认错,他跪在地上,火烧到屏风的时候,他伏地开始吐血,我叫他认错,他手里头握着块玉不说话,火烧到房梁的时候,我问他,你为何不去死呢?”
曹淑对着王导低声道:“他真的去了。”
从尚书台闻讯赶回来的王导怔住了,他望着曹淑,曹淑穿了件猩红色襦裙,他此刻才瞧见,全是血,从她的胸口一直晕开到衣摆,她身后拖出了一条笔直的血迹,那不是她的血。
在血里头浸过的白玉佩从男人手中脱落,摔在了地上,触地清脆两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