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会儿安静得好像房里只她一人……
“夏炎雳?”她朝屏风隔出的卧室喊了一声。
然而,没人回应她。
她忍不住皱眉,起身朝卧室里去。
浴桶摆放在墙角,她一踏进屏风就瞧见某人一只胳膊搭在浴桶边沿。人是在水里,但脑袋却是垂着的,完全没一点动静,更别说抬头看她了。
“夏炎雳!”她心下暗道坏了,不会真出什么意外了吧?毕竟他喝了一下午的酒!
她拔腿跑过去,捧起他的脸,只见他闭着眼,是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也顾不得是否会长针眼了,赶紧架住他的肩膀,将他从水里扶起来。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把他弄出浴桶时,突然她腰间一紧,然后双脚离地,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她不但入了水,还以极度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
“你!”看着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如狡猾又得逞的狐狸一般,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马尿喝多了撑出病了是不是?我真TM想咬死你!”
她说完,真的张口对着他肩膀咬去。
但男人压根没喊疼,反而圈紧了她,在水中开始脱她的衣物。
“夏炎雳!”
“乖,别闹,我不进去。”夏炎雳低头吮住她耳肉,沙哑的嗓音又酥又热的安抚着她,“我只是难受,你帮帮我。”
洞房花烛夜,要他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景玓恼道,“你自己没有手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尴尬。
特别是他们此刻就隔着一层布料,还是在水中湿透的情况下。
景玓想撇开眼,但浴桶就这么大,就算不看水下,看水面上他白晃晃的肌肤,她也觉得头晕目眩。
有一点,她一直都在回避的,就是这男人的外在条件,那真是半点能挑的地方都没有。特别是他那兄弟,叫嚣起来比他本人还威风!
就在她愣神之际,他绯红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她的手也被迫放到了他身上。
“你……唔……”
“嘘!小声些!速战速决,帮本王解决了就放你出去!”
“……!”
一刻钟后——
两人穿着干净的里衣坐在床上。
景玓指着这身大到夸张的床,开始追问,“这是你的主意?”
夏炎雳像是看不见她的怨念,还一脸认真地问她,“喜欢吗?”
景玓反手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喜欢的吗?”
夏炎雳冷哼,“谁让你只考虑自己睡觉的?让本王孤枕难眠,门都没有!”
景玓深呼吸,“那你睡这里!我睡上铺!”
闻言,夏炎雳脱口反对,“自古男为天、女为地,岂有女人骑在男人头上的道理?”
景玓突然盯着他小腹下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要是没记错,方才我就是骑在你身上的!还是你强迫的!”
“那能一样吗?”夏炎雳俊脸有些黑。
“哼!”景玓冷哼,实在不想再搭理他了,接着便跳下床。
“去哪?”见她去衣柜找衣物,夏炎雳也赶紧下床跟着。
“去找夜迟瑟!”
“什么?!”
景玓扭头看着他黑青的脸,没好气地道,“他不是也在找贺老三吗?我打算让他代我去抚远将军府!若是有陷阱,那也是他帮我试险!”
闻言,夏炎雳的脸色这才恢复如常。
细细一思索,这法子的确很妙。
不过,他是肯定不会让她单独去见夜迟瑟的,要去,也是他去!
于是他找出自己的衣物,比她动作更快的穿戴好。
“本王去同他说,你去交代影韵,让她清点人手,随时待命!”
……
今日夜迟瑟也在钰王府吃喜酒。
听说贺老三现身后,他拿着夏炎雳给的纸条看了许久,然后别有深意的问道,“贺老三邀的是钰王妃,钰王让夜某前去,是何意?”
夏炎雳唇角扯开,坦白又直接,“你不是与本王的王妃合作,要一同寻找贺老三吗?眼下贺老三出现,但本王担心有诈,自不会让她去涉险,所以这事只能夜大公子去办。”
夜迟瑟嘴角狠狠一抽,也不客气地嘲讽,“那夜某还的感谢钰王,多谢钰王看得起!”
夏炎雳的厚脸皮也不是虚的,接着便严肃地交代起来,“好不容易才有贺老三的消息,夜大公子可务必上心,别叫我们失望了。”
夜迟瑟脸色微沉。
这钰王可真是够无耻的!
他是没手下吗?
随便派个人去打探一番即可,却非要他亲自前往!
不过,他确实很想找到贺老三,所以哪怕知道这钰王是在坑他,他也只能应下!
……
自从杜元然被罢黜了将军之衔后,原本的抚远将军府便被摘了牌匾,如今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府邸。
景玓和夏炎雳带着暗卫营的人尾随着夜迟瑟进了这座废府,暗卫营的人自觉散开,把各处出入口盯住,打算用夜迟瑟作诱饵,来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