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了,他夜夜都宿在你房中!”
景玓尴尬地抿了抿唇,但还是选择抬起头直面他,“大哥,我与他是走得近,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心吧,我有底线的,不会容忍那种事发生。其实,我跟他在一起,都是我气他,他拿捏不住我的。”
景炫有小道消息,自然知道她没说谎。再说了,他要是没弄清楚这些,之前见到钰王时他只怕已经动手把钰王揍一顿了!
见他不言,景玓又安慰道,“大哥,我不是要为钰王说话,在外面他和他的手下都挺照顾我的。虽说钰王的性子不讨喜,但他还是维护我颇多,在莫晓悠和三公主的事情上,你可以问白芍,钰王处理得都不错。”
“算他还像个人!”景炫哼道。
……
知道景玓回京后,香杏、福妈、柳妈都很是开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等着她回府。
景玓回府后,先是同景炫去前院见景良域,也主动向他们说了一些细节情况。当然,除了寻找贺老三的事、以及设计莫晓悠跟三公主的护卫睡一起的事,她避之未提外,其他事她都有吐露。
对于那两个宗派的事,景良域反应不大,唯独对莫晓悠之死,父子俩听说莫成旺险些嫁祸给她,都很是气愤。
景良域甚至拍桌怒骂,“好个莫成旺,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做畜生不够,还欲嫁祸给我女儿!”
景玓安慰他,“爹,别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得。再说,那祝丁揽下了所有罪行,我们也没证据证明莫成旺就是主凶。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是希望你们以后再与他打交道时,务必对这种人多留几个心眼,这种人狠起来是没有人性可言的。”
景良域感慨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对于去紫萱宫的事,景玓也有说,但是只说了景良姗对她的关心,她并没有将景良姗的交代泄露半句。
之后回到她的院子,被香杏、福妈、柳妈包围着伺候,景玓不免有些触动。
不管去任何地方,家的温暖都是无处可取代的。
她是如此渴望回家……
那位真正的六小姐,不知她此刻在何处,她也一定很想回家吧……
毕竟这个家里有那么多爱她的人。
因为舟车劳顿,刚到傍晚景玓就歇下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房门‘吱嘎’一声,紧接着就是细微的关门声。
用内力去感受对方气息,她都不用睁眼便知道是谁。
等到床幔被揭起,她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很是无语地瞪着来人。
男人揭开床幔,对上她瞪视的眸光,很是愣了一下。
但也就只尴尬了那么一瞬间,他便蹬掉长靴上了床,嘴里还说道,“来晚了怕扰到你睡觉,所以本王提早来了,没想到你睡得如此早。”
景玓斜眼瞪着他,“你就非一定要跟我挤一个屋?非要让人逮着你才甘心?”
此时的男人完全没有下午分别时的怨怒,看她的眼神既温柔又讨巧,“挨着你睡觉,踏实。”
景玓,“……”
躺下的男人突然伸手穿过她脖子,紧接着把她往怀里一摁,不等她挣扎,他便先哄道,“本王就抱抱,什么也不做!”
景玓脑海中突然想起景良姗的话。
她之所以答应景良姗当行走的‘摄像头’,其实跟谁都没关系。她只觉得自己早晚会离开这个异世,为了暂时的平静,她应下景良姗的交代也无所谓。
然而,当面对景良域、景炫、香杏、福妈、柳妈他们时,她对景良姗的交代还是有些抵触的。如果有一天那个六小姐回来了,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她不但招惹了钰王这样的男人,还接了一个不知凶险几何的‘任务’……
“想什么?”见她眸光涣散,仿佛魂儿游走了一般,夏炎雳忍不住捏她的脸。
“唉!”景玓回神,看着面前邪魅迷人的脸,忍不住叹息。
“好端端的叹何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端端的了?”
“……”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两道女声——
“六妹!”
“六妹!”
景玓一听,立马从夏炎雳怀里坐起。
她要睡觉,习惯性的把香杏她们打发了,完全没料到景知婳和景知琇会来找她!
而她刚坐起,房门就被推开了。
她惊得赶紧把被子一股脑的往夏炎雳头上盖,然后从床幔中间探出头,盯着不请自来的姐妹二人,“四姐、五姐,你们怎么过来了?”
景知婳嗔道,“六妹,你这院里怎么连个人都没有?香杏她们呢?丢着主子不管跑哪偷懒去了?”
景玓面无表情地道,“我刚从外面回来,舟车劳累好几日,只想早些休息,所以便早早打发了她们。”接着她问,“你们有事吗?”
景知琇道,“六妹,我们来找你,还是为了夏二公子的事。爹始终不肯点头我们嫁给他,你能不能帮我们劝劝爹?前不久太师夫人带着媒婆亲自上门,可爹始终不松口,为了不得罪太师夫人,他只敷衍地说要考虑考虑。”
景玓暗暗咬牙,真想两巴掌给她们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