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轻点,小草疼。”乔安颜把小草带回家,让当大夫的乔国庆给小草处理身上的伤口。 把小草身上的衣服脱光后,乔安颜才发现,小草身上的伤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她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 不是淤青,就是被烫伤留下的伤痕。 有的伤开始结痂。 有的已经溃烂,轻轻一碰就往外流脓水。 看得乔安颜心揪成一团。 她真想把杨春分那个歹毒的女人揪出来狠狠打一顿。 还有乔英俊那个狗东西。 他简直就不配有孩子。 跟杨春分搞到一起是他们的私事,乔安颜懒得搭理。 哪怕他们加上乔国富玩得再花,也跟她没关系。 可她凭什么这么对待个孩子? 小草听到乔安颜说二爷爷,还懂事地说,“没事的,我不痛。” “谢谢小姑,谢谢二爷爷,小草不痛。” “你这孩子……”乔国庆心疼小草这个可怜的孩子,给她处理伤口的手更加的小心翼翼。 小草身上的伤太多,处理起来耗费不少时间。 给她身上的伤全都换上药,小草也累得沉沉地睡了过去。 乔国庆把乔安颜叫出去问她,“小草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爸,我觉得这事你还是不知道得好。”乔安颜说。 就她爸那脾气,知道了还得了? 别回头事情没处理好,反倒是把小草给搭进去。 乔国庆闻言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几十岁的人了,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 “行吧。”既然他坚持,乔安颜就把小草跟她说的话,结合上她自己的分析说给他听。 听她说完的乔国庆,眼睛瞪得溜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畜生!我找他们去。”说话间,乔国庆就要去找杨春分和乔英俊。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怎么能对小草这么大点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虽然,小草说对她动手的人是杨春分。 但要是没乔英俊这个亲生父亲的首肯或默认,杨春分一个外人怎么能把小草虐待成这个样子? 从小草身上的伤就能看出,那不是一两次造成的。 新伤旧伤,一看就是经常受虐待。 乔安颜拦住气冲冲要出门的乔国庆,说,“你看,我就说不告诉你吧!你这么一去,他们会承认吗?你信不信,你这么一闹,小草回去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那我就不管了?”乔国庆眼睛瞪得很大,很吓人。 乔安颜把她爸摁在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消消火。 一边好言好语地劝说他,“这事,咱没凭没据不能这么闹。咱闹一通,大不了跟大伯他们那边关系更僵一点,对我们而言无所谓。” “可小草还得回家,你让她回家后怎么过?” “我奶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乔英俊就是她的心肝宝贝肉。因为小草的缘故让乔英俊的名声受损,你信不信,我奶能活活打死她。” …… 经过乔安颜好一番劝,乔国庆也冷静下来。 他沉着脸问,“那就这么不管了?” “当然要管,不管他们岂不是无法无天了。”乔安颜哼了一声说。 乔国庆好奇地问,“那你打算怎么管?” “虐待儿童是犯法的,我们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遇到这种事当然要找妇联啊!”乔安颜理直气壮地说。 “找妇联?”乔国庆没跟妇联的人接触过,不知道有没有用,就问她。 乔安颜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的表情说,“有没有用,得看用的什么方法。”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乔国庆催促。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就是要麻烦爸你多跑两趟。”乔安颜凑到乔国庆耳边,小声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听她说完,乔国庆一拍手说,“这个法子好。不过,你确定有用吗?” “有没有用试试就知道了。”乔安颜说。 “行,我一会儿就出门。”乔国庆点头说。 父女俩达成共识,就各自分头行动。 首先,就是小草的去留问题。 她这会儿还有点发烧,浑身上下的伤口刚被上好药。 这会儿把她送回去,那边没人管她的死活,万一晚上发高烧出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乔安颜就半路拦住乔爷爷,当着村里不少人的面说起小草发烧的事。 她也没说要把小草留自己家,就说小草发高烧,问乔爷爷是把人送医院还是怎么办?送医院的话就让乔爷爷给钱。 爱脸面的乔爷爷说不出把发高烧的曾孙女扔出去不管的话。 就让乔安颜跟他去家里拿钱。 乔安颜就知道是这样。 她不自己去,还喊上村里其他人一块。 到了乔家,因为有外人在的缘故,乔奶奶没说出“烧死她算了”这类恶毒的话。 但要让她掏钱把人送医院,也是不可能。 最后,乔爷爷拍板,让乔安颜把小草留在她家让乔国庆给治病。 目的达到,乔安颜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说:病人尤其是孩子,得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还说,小草身子骨太虚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都不敢给她用药,怕出事。 乔爷爷直接让乔奶奶给乔安颜装了十个鸡蛋,让拿去给小草补身体。 乔奶奶虽然不想,但乔爷爷的话她又不得不听。 于是乎,乔安颜去了隔壁一趟。 不仅搞定了小草的事,还从乔奶奶牙缝里给小草抠出来十个鸡蛋补身子。 乔安颜是满意了,乔奶奶却跟被剜了肉似的,在家骂骂咧咧一下午。 晚些,乔国庆回来。 他身后还跟着大包小包拎着东西的聂成骁。 乔安颜皱眉,询问的眼神落到他身上。 像是在问:你来做什么? 聂成骁见她满脸疑惑地盯着自己看,也冲她勾唇笑笑。 笑屁啊。 乔安颜